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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多么可笑的逻辑。
而自始至终,程洛昱面对他们夫妻的事情,一言不发。
安然觉得别扭,又不想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三人聚会变成自己的哀思会,便下意识的开了另个话题,笑道,“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程洛昱像是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还好。”
“程同学可是不简单呢,现在据说在保险公司的企划部。”徐心柯笑着插话,“也算是更进一步了。”
“进什么进,工资不还是那么少。连养活我自己都成问题。”
“那是要慢慢磨的嘛,哪个大学生上来会腰缠万贯?再说了,你已经不错了。起码现在的专业与自己在大学中的专业有关系,也不算是辜负了以前的成绩。”
“嗯,也只能这样想。”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安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远离了这个话题,竟插不上一句话。她知道徐心柯所言无心,可是听到“哪个大学生上来就会腰缠万贯”的时候,还是会敏感。
她是在用自己的一辈子,赌下那个看似肮脏的“腰缠万贯”词汇。
早知道会走的很辛苦,但是没料到会是如此艰难。
“那你怎么办?现在也很晚了。”徐心柯看看表,“是……”
“我等他来接。”
“万一不接呢,万一他也赌了气,死也不接。”徐心柯担忧,“那你怎么办?”
“他……”
安然原想说他不会,可是话到嘴边就被自己吞了下去。她很清楚,对于江奕泽,他会。而且她有理由相信他做的会更绝。
“要不你到我家去住一晚上?”徐心柯又出主意,“等明天再说。”
“我还是不了。”
“为什么?”徐心柯皱眉,“你就该治治他,那男人老那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他还觉得自己是大仙呢,地球都该围着他一个人转。你抻他两下子,他就老实了。”
“我还是不了,”安然起身,她不说对江奕泽了解多少,但是最基本的认识是有的。良好的家境造成了他如今的性格,她就怕自己一时意气一抻,反倒把自己搭在了里头。到时候哭的人,只能是她。
他对她的爱情,还没有坚韧到能吞没他的脾性的地步。
所以,现在她智能用小不忍则乱大谋来劝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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