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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摆手,“不用了,我……”
话还没说完,自己便被安然猛地拽了一下胳膊,“走啦,”随即又冲向徐心柯道,“心柯,我们把被子什么的都整理好了哈,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徐心柯像是不耐烦一般,又要粘连起的眼皮勉强抬了抬,“快走吧,快走吧。帮我把门带上。”
话刚说完,就砰的一声,缩进了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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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交锋,旧爱vs新妻(1)
上了车子,两人却不再像在徐心柯家里那么温和,反倒是不发一言,又是僵持的冷战态势。安然早就想好了,如果江奕泽来接她,她就跟他回去。面子这个东西有点儿就行,但不需要抻的太厉害,而且和江奕泽,她也抻不起。
不过,她倒是有点纳闷江奕泽是怎么找到徐心柯住处的。
“你怎么找到那里的?”安然问他,眼睛却直视窗外,一副和你说话却不看你的样子,她自认为她的语气练习的很到位,因为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是此时不强硬,只能说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徐心柯给我打的电话。”江奕泽的声音也是平淡至极,“让我去接你。”
“哦。”
自此,一路上再没有半句话。
回到家,安然踢下高跟鞋就忙着进卧室换衣服,江奕泽也面无表情的跟了进去,脱衣换便装的动作一气呵成,安然不由纳闷,“你不去上班?”
“不去。”他已经套好了休闲装,斜眼睨了一眼还在换装的她,“换好衣服了,到书房来一趟。”
那个语调,和小时候老师讲话一样,“XX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次。”然后忐忑不安进去,心灰意冷出来。
反正事情也是要解决的,何况她这次是和江奕泽谈判,并不是欠他什么东西。安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踏入书房的门,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是在看到江奕泽的那瞬间,原本积蓄起十分的自信还是被打击少了六分,剩下的四分,是所谓的自尊在负隅顽抗。
看她进来,江奕泽微微展眸,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吧。”
“谢谢江先生。我会坐。”她扑腾一下子坐下来。“这是我地家。我不客气。”
看着她一副赌气地孩子样子。江奕泽唇角轻弯。“安然。我想和你谈谈。”他微微蹙眉。像是在想话题从哪儿入手。“关于昨天地事。你到底觉得哪里委屈?”
他地话有那么几分温情气息。听地安然血脉贲张。差点拍桌而起。她想说。我委屈多了。可是考虑到眼前情况。还是秉持着低调地原则深吸一口气。“我也没觉得多么委屈。只是觉得我和爸爸。在沟通上有问题。”
“江奕泽。我受不了人家管我叫做戏子。我是钢琴手。要是再好一些。是钢琴师。要是再好一些。是钢琴家。这是我地梦。可是我不是戏子。”安然抿唇。“如果说事情地起因。我承认。我是被这一点给击溃了理智。”
“我也知道和爸爸针锋相对不对。可是我真觉得特受不了。我从五岁开始学钢琴。从没想到会被自己地亲人扣上这个帽子。江奕泽。如果是因为这点冲撞了爸爸。我很抱歉。但是这道歉只是因为给你带来了困扰。让你再经历出差劳苦之后又连续受累。可我不会去给爸爸道歉。可能你觉得我可笑了。在我心里。这就是原则问题。”
她几乎是从未这么有逻辑性地说过如此长地一段话。说完之后。只觉得脸都有些发烧。颇有点那么一些义愤填膺地气概。而江奕泽却只是笑了笑。“还有呢?除了爸爸。还有什么委屈地?”
安然歪了歪脑袋,仿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过了一会儿才吱晤道,“没了。这是源头。”
“可是我听说源头是另一件事情吧,”他咬了咬唇,“是不是因为江皎?”
安然的眼睛倏然瞪大,“你怎么知道?”
凭心而论,她是真不打算将关于江皎的一切恩怨告诉江奕泽的。一来,在个父亲面前对告状孩子的举动,这就是犯傻。凭借能力和血缘关系,孰胜孰负,一想就知。二来,江皎的亲友团势力太大了,她要是贸然告状,再联合起来得罪江程远的事情分析,那很有可能就是稀里糊涂的被扣上“多行不义,才被群起而攻之”的恶名。
所以这样的时候,她宁愿选择省事。反正是个孩子,吃亏也就吃点了。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都落在了江奕泽眼睛里,回想起昨天徐心柯的那番话,江奕泽微微有些心疼,“正如你要求我的,夫妻是一体,有事儿不要瞒着。关于娇娇,你没必要瞒我。”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点。”他的语气突然软的不可思议,“娇娇这孩子,可能是被我们惯坏了。别人不相信她会作出这事儿,可是我是她爹,是你丈夫,会相信你不会说谎的。”
随即,让江奕泽怔愣的事情发生了。安然竟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像是有什么委屈,上来就是高分贝,大约是觉得自己也很突兀,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才慢慢降低。
她没有想到,江奕泽会以那么个让人窒息的开头开始对话,却以这么温情的语言来解除她压抑已久的郁闷。
她一直在想,一直在害怕,一直在担心江奕泽会因为这事儿与她离婚。虽然她在徐心柯面前表现的是无所畏惧,大有玉石俱焚的念头。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她不想放弃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