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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必担心,您过去听一句谶言,来去一晃的工夫,没啥的。”
“姑奶奶……”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想掐死你啊?
心里悲愤地叫嚣着,可看着流光欣瞠着圆圆的大眼、无辜可爱的模样,我顿时如泼冰水,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啊。
算了。耷拉着脑袋,我有气无力道:“我先去换衣,等着吧。”
“恭候驸马大驾!”
驾驾驾!驾个鬼啊!
霁青色的天空,时有飞鸟凌渡,撒下清脆婉转的啼鸣,地面上一个个小小的清影倏忽着,相继落下,看上去分外轻快。
啪嗒。
“公子(驸马)!”
忽然,众人在我身后齐声惊呼:“您没事吧!”
脸上湿润润的,还带着点新鲜的温度,一股奇怪的气味猛地窜入鼻端。我伸手抹去那酸臭的液体粘稠物,抬头望望天,顶着那天赐的鸟粪,摇摇晃晃地飘回司法殿。
***
从谶言殿回来已是傍晚,一切果然都和小欣说的一样。我在那里连国师的面都没见着,据说是国师突然决意闭关三年,我只是被人领去了取据说是有助于我打胜仗的三个锦囊。
为了保密,我谁都不给拿着,自己随身揣着。
然后,浑浑噩噩地跟着别人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直到回了司法殿,我甩了甩麻了的双手,摸摸僵硬冰冷的脸,这才劫后重生般大叫大笑——
“活着!”
为这,沐颜轩还大方地赏了我一剂冰冷的目光。
嘿嘿,得意忘形了。不过也不怨我啊!谁叫我一回来,他离我最近,我那时高兴得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一把抱住他,鼻涕眼泪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擦了起来。呃,没想到他身上那股子奇异的香气,让我真的有点喜欢呢。
事后,我一想起他当时厌恶的表情,就忍不住后悔。
后悔当时咋不趁着混乱,再吐点口水在他身上。
本小姐抱他,是给他面子。摆那张冰块脸,就算是帅到掉渣、美到冒泡的帅哥,也不能原谅!这给我幼小脆弱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啊。
晚上,用过膳,沧帝派人下了道圣旨给沐颜轩,让他随西征军同往金州,官封将军。
于是,流光欣她们就忙碌起来了,准备这儿准备那儿地开始制备我们出征的行头。我插又插不上手,就拎了壶小酒,弄了些花生米溜达到镜湖,准备赏月。
湖中的荷叶在银白色的清辉下,翻卷着碧绿的浪涛。偶有尖角小荷露出羞涩的颜,在碧浪中隐隐约约,风姿卓越。
坐在树后,我叼着花生米,正笑眯眯地偷着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