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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润华笺罄斐诗,心萦欲使句添奇。
书香醺酿三分醉,墨影新凝一段悲。
混度流年随水去,虚留往日葬风离。
才情晦淡成新史,叹尽生平也做痴。”
这首七律,且不说颈、颔两联的灵动与工整,单单一句“心萦欲使句添奇”,把诗人做诗的痴迷与无奈写的淋漓尽致,难怪皇后一个爱诗爱书之人,看了此诗如此感触良多。
状元尹遥雨的实力,从此再无人怀疑,虽然“他”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但已能写出如此老练而悲叹的诗,着实不简单。
一想到小太监给自己复述的,李世民就不由的叹息。轻轻捧起长孙皇后流泻一地的青丝,他笑的温柔宠溺。
“皇后果然好眼力,推荐的人才果真非同一般。”
“钦点人才的是万岁您自己,好眼力的合该是您,臣妾何德何能!”
微笑,她端秀的娇颜上没有一点自得的颜色,似道着个微不足道的事般,宠辱不惊的模样,当真是风轻云淡。
“不管怎么说,尹状元都是难得的人才,而当初皇后亦有言,能降伏长乐的人便招了当驸马。如此说来……”
说到这里,李世民眉眼含笑,顿了下来。
“长乐已经十六岁了,的确该招一名驸马,全凭万岁您来做主呵!”
“既然皇后也中意他,那么就在三日后赐婚尹状元!”
语毕,他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桃花纷落的园中久久不绝。赐婚?如果只芷知道,也不晓得她会不会如皇上与娘娘这般笑的出来。
不过,小妮子锋芒毕露,不管是福是祸,该来的依旧会来!
“什么?皇上有意赐婚?”
一听这个消息,只芷忍不住跳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李穆,圆圆的眼睛瞪的老大。有没有搞错,赐婚耶!
用力抓着眼前依然面无表情的男子用力晃着他,她忍不住想拧一拧他的脸,却害怕被他一掌拍飞,小妮子可见过他杀人时的狠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轻轻啜了口手中的轻茶,李穆漠然的模样没有受到分毫影响。只是两人的反应未免相差太大。这厢,只芷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赐婚我不就死定了!”
淡淡瞥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从唇畔逸出,冰冷的温度足够把人冻的浑身发颤。
“本王早告诉过你,若暴露身份,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可现在只是一个设想是不是,万岁爷不是还不知道我并非男子,事情还有转机是不是?”
优雅的唇形有一道轻微的弧度,淡的让人无法察觉,小王爷李穆原本冰冷的眸中终于浮现出一点笑意。原来她还不是这么笨。
“的确,事情还没有发展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