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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侯爷才会自告奋勇去西边战场平乱?”
靳嫣然点点头:“哥哥说,要让娘同之前一般受大家尊重,要让我嫁的风风光光,不至于委屈到一般的小家小户,当年我虽然年幼,却能听懂,他临上战场前跪在娘面前说得每一字每一句。”
说到这里,靳嫣然的眼圈微微发红。
“哥哥的左肋上有一条半尺长的伤疤,哥哥差点因此没命,除了这条伤口,他的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人人都道安远侯少年英雄,可是谁又知道,这些都是哥哥拿命拼回来的呢?”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时我知道秋月嫂嫂要嫁给哥哥时,我真的很高兴,秋月嫂嫂不仅漂亮,而且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跟哥哥最般配不过,我以为哥哥从此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没想到……”她看了蒋若男一眼,隐含责怪之意。
蒋若男听得出神,没有在意她的责怪,心中在想,这靳绍康对家人还是不错的。
靳嫣然叹口气:“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喜欢哥哥的,你如果真是为了哥哥好,以后就不要为难秋月嫂嫂了,你们闹得后宅不宁,哥哥也不会舒心!至于秋月嫂嫂,她的地位不如你,不会对你构成威胁的!”
“我从没有为难过她,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而且你放心,从今以后,只要她不来惹我,我都不会再理会她。”
侯府以后只会是她的住所,而不是她的家,之前为了更好的生存,她必须排除一切的威胁,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无依无靠的蒋若兰,于秋月再怎么得宠于靳绍康也威胁不到她,而且于秋月也不是傻瓜,应该不敢轻易找她麻烦,既然如此,她才懒得去理会她!
至于太后能保她多久?她相信,她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管怎么样,都比与其他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来的强。
靳嫣然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又没再出声了,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蒋若男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映雪回道:“夫人,好像是前面的马车撞到了人,家属拦在那里了。整条大街都堵住了,没办法过去。”
靳嫣然听到,好奇地将车窗帘掀开一条缝,悄悄地看出去,看了一会,便“咦”了一声,“是徐小姐的马车?”
“哪个徐小姐?”不得不说,皇城的贵女小姐真多,走到哪里都能撞见一个。
“不就是淑妃娘娘的妹妹?仗着淑妃娘娘得宠,平日里最是嚣张,今儿不知是撞到什么人了,竟然被堵住了!”说完,她回过头来,看着蒋若男道:“嫂子,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吧,这徐婉清我早看她不顺眼了,今日能看看她出丑吃瘪也好!”
此话正和蒋若男心意,难得有热闹看,怎能错过,可是她却不动声色地说:“不行,要是让你哥哥知道了,又要用女论语来训我了!”
靳嫣然低下头,嘟嘴道:“你不说,我不说,哥哥怎么会知道?”
蒋若男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两人戴上帷帽下了车,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身后跟着丫鬟小厮。围观的群众见她们一身贵气,都不约而同地向旁让了让。
两人看向场中,只见徐小姐的马车前拦着几名农夫装扮的大汉,个个脸上都是强忍的怒气,再往前便是一名农妇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嚎啕大哭,怀中的孩子面如金纸,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身上有多处血迹,看样子伤的不轻。
靳嫣然凑到蒋若男耳边小声说道:“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你看那个孩子……”声音中透出怜意。
这时,马车上的车夫一鞭子抽向靠得最近的农夫,凶神恶煞地喝道:“还不快让开,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竟敢阻拦,不要命了吗?”
鞭子抽在农夫的脸上立刻显出了一条血印子,农夫额上青筋暴现,双手握拳,显是怒极,但仍在忍耐,他指着车夫怒道:“明明是你的马车撞到我儿子,就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吗?这可是天子脚下,凭你是什么身份,也没有这个道理!你们要么找大夫给我儿子治疗,要么陪我们银子,否则今天休想离开!”旁边两名农夫也随声附和。
马车夫显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挥舞着鞭子冷笑道:“原来是想骗银子的!我告诉你,一个子儿都没有,明明是那小兔崽子自己冲出来的,被撞到怨得谁来,你们想揪住我们当冤大头,也不打听一下我们小姐是谁?”
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这里,不由地发出一阵不满的议论声
“明明就是那辆马车横冲直撞,小孩子躲避不及!”
“就是,我也看见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嘘,你们小声一点,这马车里坐的可是徐府小姐,被她听到可有的你受的!”
”徐府小姐啊……“
大家听到是徐府的小姐,顿时噤住了声。
第73章我惹你有怎么样?
时辰已近午时,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晒得人发昏。可即使是如此,围观的群众仍然没有退散的意思,大家看着场中交头接耳,大有一种不看到结果誓不罢休的气势,可见小老百姓这种爱看热闹的特性是不分时代,不分时空的!
“夫人,小姐,两位还是上车吧,日头这么大,小心中暑!”映雪在一旁劝阻道。
靳嫣然哪肯,头也不回地说:“反正也过不去,坐到车上更热,你拿点水来给我们就好。”
映雪见自家主子没有出声,无奈之下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