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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绍康听母亲这么说,回头又瞥见蒋若男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实在有些尴尬,可是他是谁,他是堂堂安远侯,哪能对后院的女人说软话?当下故作镇定地冷冷看了蒋若男一眼,退后一步,对她说:“继续吧!”
蒋若男恨不得抽他一个大耳光子,继续?他当她是他家的丫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挑挑眉,心中一动,然后摸着被他拉过的手臂,委委屈屈地说:“手臂被你拉的好痛!”
靳绍康眉头一跳,瞪着她,那你想怎样?
蒋若男说着说着,低下头,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低声说:“我也知道我很讨人厌,也怪不得侯爷这样对我。”可怜兮兮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由地心软了一把。
太夫人翻过身,稍稍坐起对靳绍康说:“侯爷,这次是你的不对,若兰毕竟是个女儿家,哪经得起你的力气,还不快给若兰陪个不是?”
靳绍康的扑克脸稍稍有些破裂,让他给她赔不是?他的人生被她弄得一团糟,竟然还要他来对她赔不是!靳绍康立在那里,瞪着蒋若男,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蒋若男见好就收,她可不认为太夫人是真心的想要自己的心爱的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赔不是,她揉了揉手臂,走到太夫人身边,柔声道:“母亲,您就别难为侯爷了,哪能让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对女人赔不是?我想侯爷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错怪我了……”说着,回过头,看着靳绍康微笑:“侯爷,是不是?”
看着蒋若男貌似温顺的笑容,靳绍康只觉太阳穴隐隐跳动。
蒋若男也没打算他会回答,让猴子难堪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她不贪心……当下,她笑眯眯地回过头去又让太夫人趴好,接着给她按摩。
旁边刘子矜看着蒋若男的手法,忽然出声问道:“夫人,请问你可是按摩了肾俞等穴位?”
穴位?那是只有大夫和练武之人才懂的!靳绍康瞧着刘子矜,微微有些诧异。
蒋若男回过头看着刘子矜笑道:“刘太医说的不错,之前母亲之所以会痛得出声,就是因为我按摩了肾俞,命门,志室等穴位。可是虽然刚按下去会有些疼,但是可以舒筋活络,所以母亲之后会觉得非常舒服。”说着,又是一笑,“也怪我没说清楚,所以让人误会。”
这句话靳绍康听在耳里极其地不舒服。心中一股气寻不到疏泄口,憋得他很难受。
蒋若男见他脸色,心中爽极,什么气都出了!
刘子矜微微点头,郑重地说:“将点按穴位融合到推拿之中,实在是妙极。”
靳绍康这时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会这些?跟谁学的?”
蒋若男一边给太夫人按摩,一边不轻不重地说:“侯爷,我说过的,我蒋若兰并不是一无是处,只是你不了解罢了!”说完抬起头淡淡瞟了他一眼。
靳绍康还待要问什么,蒋若男已经低下头在太夫人的耳边轻声说:“母亲,请翻身,我帮你按摩四肢。”
太夫人已经迷迷糊糊,就快要进入梦乡,听到蒋若男的话,慢慢翻过身来。
蒋若男一边帮她按摩一边点按膝眼,足三里,阳陵泉,商阳,小海,后溪等全身有利于缓解疼痛的穴位,太夫人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点穴的手法,虽然有些胀痛,也没再喊出声来。
渐渐的,太夫人神情舒缓地进入梦乡,发出细微的鼾声。
旁边的丫头婆子们看到了,面上都露出惊异的神情,互相递了个眼色。她们轮流捶了整晚都不能让太夫人睡着,而夫人几下间太夫人就睡的这么香,这个夫人人品虽然不怎么地,手下还是有些真功夫的!
而靳绍康和刘子矜看着熟睡的太夫人,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蒋若男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继续将全身的按摩做完,全神贯注地做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她扶着腰,站起身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ND,这按摩还真累人……
回头见靳绍康和刘子矜都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不过现在蒋若男已经累极,懒得再理会他们。
她对靳绍康说:“母亲已经睡着,就让她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会再来继续给母亲按摩,天天按摩半个时辰,一定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靳绍康看着她额上细细密密地汗珠,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蒋若男出去后不久,刘子矜写下药方也告辞离开。
出去后,却见蒋若男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刘子矜经过她的身边时,略微一迟疑还是跟她打了声招呼才从她身边走过去。
蒋若男出声叫住了他:“刘太医!”
刘子矜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月白色的长衫在微风中微微浮动,衬着他清俊的面容,欣长的身材,很有那么点超凡脱俗的味道。
蒋若男向着他走过去,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定,她再怎么不懂规矩,也知道出嫁的女子不能与别的男子过于接近。
蒋若男看着他,迟疑着问:“不知令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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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庶长子
听蒋若男提起妹妹,刘子衿清俊高远的脸庞陡然变色,额上青筋显现,双手紧紧握拳,显示出极大的怒气。
将若男自然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记忆中,蒋若兰因为和刘子矜的妹妹刘子桐在一次游园会中有些争执,竟然将对方推下水,刘子桐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羞愤之下,大病了一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的公开场合,为了此事,太后将蒋若兰禁足了三个月,可是蒋若兰并没有因此悔改,还在公共场合公开嘲笑刘子桐太过娇气,一点点小事就闹得要生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