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厉择齐扬声,随即道,“也是。这小子每时每刻巴不得我病死。”
“那是您说的啊。”厉雅江轻笑,“我可没说。”
“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
“不是。”厉雅江利落答复,“您手里还有嘉正5%的股份攥着没给呢。”
“你……”
“我去洗澡。”
厉雅江走了,厉择齐在安生旁边坐下:“安生啊,还生这小子的气?如果他做错了什么事,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安生扯:“没什么惹我的。”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就非得别扭别扭。雅江我也说他了,我说别和诺诺走得太近,这孩子……”
“您说他,他也听啊?”
厉择齐一皱眉:“我的话他敢不听!”
“我看啊,他就没听过。”安生笑得更厉害。
“那他是……你胡扯。”厉择齐话说得铿锵有力,“我让你俩结婚的事,他不就是听了我的?”
安生的笑戛然而止,过了会又扬起唇弧:“他啊,也就听了你这么一件事吧。”
虽然和厉雅江没话说,但她还是很能和厉择齐叨叨来叨叨去的。而厉择齐似乎也特别爱和她说话,问东问西,完全就是个老话唠。
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凌晨,和厉择齐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卧室补觉,等睡醒都已经到下午两三点钟了。此后除却吃饭,厉择齐一直在和她说,眼看着这都到十点钟了,还没有休息的样子。
厉雅江忍不住跑出来说:“老头,你该休息了。”他看了眼安生,“安生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到哪儿上班?还要回深县?”见安生皱眉,厉择齐又说,“我早就和雅江说了,深县那个项目随便派个人去监督就行。哪儿用得着你亲自跟过去。一下子把你派这么远,他……”
见厉择齐还要嘟囔,厉雅江大声道:“柳姨,我爸要睡觉了!”
听说厉择齐要睡觉,柳姨赶紧为他准备好足疗的东西,厉择齐每天晚上都有足疗的习惯。看他们进了卧房,安生这才转身去洗澡。一切忙完,厉雅江已经到床上坐好了,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抱着文件夹,皱着眉头一页页地翻。
安生忍不住瞄一眼,多日不见,这男人的胸肌简直是更……诱人了。
许是发现她的目光,厉雅江也看过来,安生连忙收回目光,低头装作收拾东西。“要看就看,”厉雅江轻笑,“别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