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雅江,你别这样看我,我投降,我投降行不行?”她伸手做出投降的样子,微微扯唇,又笑出来,“好,你不让我给颜大睿打电话,我就不打了。你没必要这样嘛……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我……”
她话还未能说完,手机响了,倏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切。是厉雅江的手机,他只看了一下便按了拒听键。很快,第二声又响起。
“你去吧。”安生继续收拾衣服,“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
“嗯。”他起身穿衣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会尽快回来。”
安生背了个身道:“好。”
按照往常经验,厉雅江这个“尽快”是不能信的。果然,这次还是没能逃脱得了老规矩——他一晚上都没回来。
而早晨不到七点钟安生也出去了,去机场接颜大睿。
飞机难得准点,颜大睿风尘仆仆地走出来。“嫂子,”看她在外面等着,颜大睿的秘书笑得像朵花似的,“颜总一上飞机就吆喝着饿,但偏偏又不肯吃飞机上的东西,说您肯定给他带了好吃的。”
“是啊,带了好吃的,”安生摇了摇手里的食品袋,“德盛坊的小笼包和荷叶粥。”
颜大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是你懂我,我就好这一口!”
小秘书走了,留下颜大睿和安生找了个地儿吃饭。严大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确切地说是凌晨吧,到家里已经四点半了。”
“那么晚?”颜大睿惊讶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知道,某人犯了神经病,说他爸生病了。结果呢,他爸一点事都没有。”
“别是突然想你了吧。”
“颜大睿,你脑子犯抽了吧,”安生轻笑,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一划一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
她说这话的声音明显降低,颜大睿赶紧岔开话题:“在那边做得怎样?”
“有你的关系在,能对我不好嘛。”
“但我上次看你,你连刷厕所这样的事都做了,你……”
“你去看我了?”安生抬头,“你去了深县?”
“我……”
“怪不得,我们老板怎么突然间对我那么好,莫名其妙地就给我涨了一千元工资。”
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颜大睿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又见到了高中那个被数学题难倒的迷茫少女。在她去深县的那段时间,他去看了她几次,看到她单单薄薄地单枪匹马,还是和以前一样,向来都是独自一人。
“安……”他刚要说话,却听安生轻笑了一声:“我说呢。”
“什么?”
“没什么。”安生说着,随即要把手里的报纸塞到垃圾桶里,可颜大睿手太快了,“噌”地一下就给抽过去了,娱乐新闻版面上面写着歌星Nora在三亚领了什么最佳新人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