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宣布结婚消息以来,他的电话就一直没打通过,再去厉家大宅,那个房子也是空的。厉雅江好像真就这么消失了——当然只是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他还时常出现在电视上,陪着易冉看各类演出,飞到各地去玩儿。
即使走的那三年,他们音信全无,她却从不觉得远。可是现在这时候,竟觉得像是要永别了一样。
她开始成宿成宿地给厉雅江打电话,但是电话从未接通过。她甚至去厉雅江和易冉常去的地方找他,但是基本都被人赶了出来。而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安生呆了一下,突然跑过去:“厉雅……”
还记得刘策策吗?她曾经一手为厉雅江培养的那个秘书。
“策策,”安生皱眉,“你怎么来了?”
“安总,这是厉总让我为您订的机票。”她说,“三天后启程,飞去美国。”
“谁给我订的?”安生有些不敢置信,“厉雅江?”
“对。”
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要我走?”
“他让我看着您走。说您放心,那边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一切,他将……”
“厉雅江人呢?”安生突然尖叫出来,“他就要这么把我打发走了?他还没有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事情!他人呢?他人去哪里了?”
“安总,您冷静一点……”
“刘策策,”安生紧紧地抓着她胳膊,“你一定知道厉雅江在哪儿对不对?”
“对不起安总。”刘策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终于又沉了下来,“厉总说了,您走,对谁都好。”
刘策策走了,在门“砰”地关紧的一刹那,安生靠着墙,犹如失去了气力,慢慢地瘫软到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与之前她以为是厉雅江的电话便赶紧去接不同,她真的像是傻了,手机响了大概十多秒钟才反应过来,依然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抿唇:“喂。”
而仅仅是一句话,她的眼泪便掉下来了。“爸,”她哭出声,“我是不是犯了好大的错?”
她一直哭,而厉择齐一直说没有。
后来被安生问急了,厉择齐只是说:“也不能全怪你,也怪雅江年轻气盛,只当给他个教训。
“一年之前,厉雅江曾在这个叫季南安的手里抢了个大工程,这个大工程的一期已经被季南安给做了,还具有什么优先权,而雅江不管不顾,硬从甲方那里夺得了二期,这无异于从别人嘴里抢块肉啊……”说到这里,厉择齐叹气,“我怕这事有后患,说他他不听,只说这事对宁嘉来说只是一个小工程,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你想,对于狮子而言,不管肉大小,那都是要护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