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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诺诺应声,在繁锦略带讶异的目光中下去准备。繁锦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下子被抛入了梦境,眼前的一切,虚晃的不可思议。她正发呆,却见君陌回身看她,唇边笑意澄澈如镜,“过来。”
卷三别程卷三别程第一零七章智破骗局
“这是你家?”繁锦看他,同样慢慢坐下,“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那个假钦差露出原形吗?”=其间不乏有呜呜呜的呻吟声音。可那四个人却置若罔闻,动作依然粗鲁,直到拽到他们旁边,才猛地一下推倒在地。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经做好了。”
“好。”繁锦第一次见他如此正色,又听他三句话都有自己,不由得看他一怔。
“那你就说说,皇后叫什么?姐姐的名字是什么?姐夫地名字是什么?”君陌没有看见繁锦的异样,依然微眯眼睛看着那个脸色灰白的骗子,“本少爷今儿就给你个面子,只要你说对皇后姐夫姓氏,便就饶了你!”
那人做贼心虚,紧紧的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
“连个丫头都会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胡编一个就能到处行骗,钦差,钦差的帽子是你能戴的吗?”君陌声调渐高,突然回身看繁锦,“你告诉她皇后娘娘的名字及姐夫名字,省的他觉得不明不白的冤枉。”
繁锦愣了一下,“万一他知道了再去行骗怎么办?”
“那也得有那个机会。”君陌眉毛一拧,瞳子里的犀利迅速冻结,聚成一抹极其冷酷的厉色,“说便是。”
“皇后娘娘……名字是安繁锦,姐姐是繁素。至于姐夫,安园公余成,因病已殁。”她顿了一顿才说出这些话,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总觉得怪异。
君陌点点头,随即比了一个手势,接着便有人迎上前来,朝那个骗子嘴里灌下了什么东西,只见那骗子左摆右摆,仿佛是在拼死挣扎。最后那几个人散开,繁锦看见骗子的下巴上犹残存乳白的汁液,不由得一惊,“你给他吃了什么?”
“放心,不让他死。”君陌冷冷一笑,不屑的看他一眼,“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本少爷不想害人性命,所以只是灌了他哑药。”
“哑药?”
“嗯。”君陌点头。再次看了那骗子一眼,反手轻笑,“毁了他吃饭的玩艺。看他如何!”
那个淡蓝色的背影在她地视线中渐渐离开。繁锦紧紧盯着他的步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明明是只见了几面却莫名的熟悉。看他这样子,似乎是颇有家业,但又表现地玩世不恭。那双眼睛虽然时常显示出戏谑与讥嘲,但是她却隐隐发觉,他身上必定会有着什么样地故事。
这样地人,还是早离开为妙。反正已经将坏人除净,她犯不着再去冒险搅他这一池浑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总不能稀里糊涂的陷入不白纠纷。
想到这里,繁锦转头,见旁边站了个仆役似的人,便道。“事情处理完毕,烦请告诉你们少爷一声,金帛告辞。”
还未等那个仆役回答,她自那个马车上拿下包裹,扭身便走。
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耳边“咻”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自头顶飞过。繁锦下意识的抬头。天空万里无云。连只飞鸟都没有。她轻笑一声,暗嗤自己警惕性太强导致耳朵出现幻听。再次向前。
地下均是堆积的落叶,踩在上面柔软平和,犹如踏于宫中的地毯。出宫已久,这样的小细节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旧时的回忆。因此一直是在用心垂首走路,用这样虔诚地姿势来留住与他在一起的美好。其实在没出宫前,一直以为那个皇宫是自己的地狱。她孤身一人苦苦奋斗,无人替她分担所有苦痛忧楚。可是到了今日才发现,那个地方,竟是她已经习惯称为“家”的唯一去处。
她现在是叛逆地呃“离家出走”?脑海里突然盘踞出这个想法,繁锦轻嗤一声,又不免打趣起自己愚傻,依然一心一样的闷头前行。突然间,额头竟感知到清晰的痛楚,抬头一看,那个君陌竟然满面笑意的看着她。
她犹如愣了一样,不由得退后几步,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良久才捂住额头闷出一句,“你怎么在这
刚才明明见他进了院子,一路上又没见到同行者,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前面?而且如此轻扬的表情,唇角微扯,像是在等着看她的呆愣,眸瞳中透着一股得意和满足。
他看着她,倚在树上地身子动也不动,只是笑容更加深了些,表情也愈发理所当然,“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看她簇起眉头仿佛又要发怒,他摇头,将身子直起,“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繁锦觉得这个人行事诡异,干什么事情都神神秘秘地,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脸上挂着的都是欠揍地笑脸,让她不由的厌恶,于是话出口便没有好气。
“我不放心。”他看她又迈前一步,身子一侧,顺势挡在她前面。
“笑话,”繁锦看他,微扬眉角,“你和我无亲无故,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说完斜睨他一眼,狠狠的拨开他继续走。
“相遇便已经相识。”被她狠狠推了一手,他却毫无怒意,再次横在她的前面,“没遇到你我可放任你前行,既然认识了,就没理由不担心。”
“哟,你还是个侠士呐!”繁锦冷嗤,“可我不是弱女子,用不着你行侠仗义。”
“那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君陌长叹,作出委屈的哀婉状,“我原本还以为经过假钦差一事咱们能相处很好的,没想到还会反目成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