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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法子?”繁锦苦笑,“帝”
景杞微微皱眉,看起来像是在思考,过一会儿眉宇间竟然绽出笑意,“此法可行呀,”再次拧眉看她,将她最后那一句酸不溜丢的耐的寂寞那句话驳击回去,“朕又不是荒淫=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行为,繁锦一时大惊,下意识的撑起身子。
“嘶……”她只是微微一动,他便咬牙切齿的吸冷气。
“你放开我。”安繁锦,你想让朕死是不是?你想谋杀亲夫?”他呲牙咧嘴的训她,眉宇间是故意生出的严厉之色,手中的力气却不曾放松,“要是不想谋”
繁锦大惊,扭头来看他,却见景杞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刚才还有些戏谑的眼睛竟充斥着一派认真与严肃,“朕说的是真的,给朕诞个皇子。”
“我……”
“你是朕的皇后,按照夏唐规矩,嫡、长子成储自古帝皇子嗣不是家事,更是国事。朕想过了,民间之所以如此盛行秀选,应也与此事有关。而你,”他握紧她的手,“若是没有皇儿庇佑,即使身为皇后,也难免会遭人指点。毕竟我们还有无后为大的古训。”
“若是没有孩子,什么会没有对吗?”她抬头看他,“皇后之位岌岌可危,就连你也没了?”
“朕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他看着她的一脸无助,莫名心疼起来,“你若是一直无嗣,很有可能会以此为理由被朝臣及民间百姓非议。到时若面临降位,那是很无奈的事情。况且,从一国之后到妃子,那样的落差……”
“那万一我生不出来呢?”她笑,“您知道,我是服用了水银过的。”
“不会。”他的眸瞳蓦然放大又再次缩紧成针孔大小,如同要穿破她的心底,犀利的看着她,“你有如此高的医术,怎么会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朕信你当初恨朕,但是朕更信你,什么时候都会三思而为。”
“所以如此大事,你不会就此决绝的。”他的眸中绽放出了希冀的光芒,灼耀的似是要照进她的心,“繁锦,你必须答应朕。”
她心里一紧,他竟然能看透她的想法。他说的不错,她当初服下水银时,确实慎之又慎。虽然事情看似做的决绝,但是在以后的调理中,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
以后每次行房,其实都已经有了受孕的可能,但是她每日饮的茶水,都含有了微量的不孕成分,因此以后她与景杞几次缠绵,虽然他都没说那个不字,她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掐断了那个早该到来的结果。
其实一直都不放心,现在自己在这宫里可算是孤身一人,想耍性子刻意任性为之。以后若有了孩子,那无异于多了一个牵绊,更多了一个别人威胁自己的工具。
所以,纵然情深意绵,亦要扼断这样的甜蜜带来的结果。
可是现在王芸楚死了,这宫里再也没了一个可以和她明着对抗的人。她是不是能有个孩子了?
很私密的问题,却被以这样的方式提上来论理辩析,她点头,轻轻的倚在他肩膀,“好。”
卷三别程卷三别程第一二四章疲累
大概是心情不错,再加之繁锦伺候的到位,半月左右,景杞的伤便好的差不多。在此期间,景杞将尚洲云洲等地的地方官大换血,严厉考核官员制度,绝不容许之前那种荒谬事情重现。
已经出宫一月多,事情皆已处理的差不多,景杞遂决定后日便起身回宫。繁锦在外面呆了一年多,身份注定她只有回去一条路子,而看景陌那家伙,似乎是很不满意,整日郁郁寡欢。
今日是要去康仁堂的大殿接见尚洲百姓代表的日子,繁锦在这儿呆了一年多,早已名声在外,尚洲百姓原本就感恩于她与景陌无私救人的大恩大德,今日得知他们竟是皇后王爷,而景杞又在众人面前上演了那么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自然会得百姓拥戴。
这一出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为幌子的“追妻”好戏,总算有了些正面效果。
繁锦与景杞并肩坐在康仁堂正堂的座椅上,看着下面子民微微崇羡却饱含爱戴的目光,心里一片感慨。景杞事先吩咐新上地方官备下酒宴,为体现爱民如子的心理,与百姓同宴共庆。一席宴完毕,夸耀生赞叹声与酒醇香结合,两人皆微醺而归。
整个席上,唯有景陌不说话,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烦恼,就是面对官员应承,也只是微微站起身敷衍几句,丝毫不绽笑颜。见他如此,繁锦不由得问景杞,“景陌是怎么了?”
“他能怎么?”景杞接过她给递上的醒酒汤,“过惯了逍遥日子,不愿意回去罢了。”
“哦。”繁锦点头,自窗外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软,“那要不,别让他回去了。或者说,只回去一会儿,再放他出来。”
“你当这是儿戏啊。”景杞想也不想便看她一眼,叱道,“他是朕的弟弟,是一介王爷,是景家子孙。怎么能一辈子都在外面闲散过日?”
“他也没闲散多少。那个假钦差和什么案子。都是他做的。”繁锦试着为景陌求情,“你在高堂之上,只知天下太平。而你这个弟弟,恰恰喜欢行在这脏的很地地方,为你免除祸患,也是另一种为国尽忠的方式啊。”
“繁锦,你是不知道他……”景杞看她一个劲儿的为景陌求情,叹气道,“陌弟不回宫,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繁锦茫然。“你不是说因为嫌宫中拘谨吗?”
“那仅是表面理由!”他叹道,“陌弟不回宫,怕还是因为宸王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