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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将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不错,她对月容并无太多好感,但是却觉得景陌再好不过。因此,若是因此事而牵连到景陌,那才是最可怕地事情。
听闻她的话,月容这才抬头,眼中竟有几分泪意朦胧。“他听说了这件事情。认为我又有了别的男人……不听我解释。”
在月容断断续续的话中,繁锦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知晓景杞要赐婚的那日。景陌便郁闷不已,借酒消愁后,晚上在御花园散心时碰到同样心思郁结的月容,两人吵了几句,郁积在心的思念在暗夜暧昧地情境中蓦然喷涌,景陌不顾一切的吻了她。
月容知皇宫不安全,拼死不从,在那日晚上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两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景陌酒后生念,断定月容已经变心。而月容为断了他地念想,成全他的以后,只能含泪默认,两人不欢而散。没想到过了几日,便发生了御花园的事情。
繁锦听过以后大惊,“你怎么不早说?”
“反正以后也没什么关系,我想就这样算了地。xx首x发x”月容拼命咬唇,努力忍住自己眼眶即将落下的泪水,“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放不开,竟那样对我……”
“我知道他今天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还是觉得心里憋堵的难受……”,月容的声音愈发降低,“他那日说我见异思迁之类的浑话,说我被皇上宠幸,还想着别的男人,说我贱什么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法说下去,繁锦看着眼前努力忍泪地月容,心里渐渐酸涩起来。若是在平时,她是不敢相信景陌能说出这样地话来的,可是情到深处,两人纠结至此,便难免出口伤人。
“娘娘您知道吗?”月容深吸一口气,眸光透出浓烈哀戚,“那日他说,若是我说还喜欢他,若我承认还想着他,他就抗旨,拒绝这门亲事。他说,以皇上对他地疼爱,必定会顺他的
“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想的一直是皇上幼时对他的呵护疼惜,那时候他们只是皇子,是最亲不过的兄弟,可是如今呢,他是王爷,而他是帝王。这是君臣关系啊,他怎么还能抱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我如果说我放不下,他真的会向皇上请旨。他那样的人,做事说话都随着自个儿的心,可是我不能如此,我是一个和亲的公主,这命是注定了的,可是他不一样,他是这夏唐的王爷。”月容看着她,“若是知道他的命会如此,我的命会如此,我情愿当时什么都没发生过。娘娘,您信吗?”
繁锦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第一次见月容如此,平日里,她一直是高傲固执的,大有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劲头。可是今日,她竟也见识到了她如此浓浊的哀戚。
看着她的泪光,繁锦突然想起那日景略的话,“月容。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身份?”
“你是景略地表妹。这个身份你知道吗?”
“知道。”
“那这宫里,知道你身份地还有谁?”她追问,“陆长河是不是也知道的?”
“对。”月容似是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他不让我对外说起,说于皇威无益,但是他是我舅舅,我是知道的。”
心里一直暗藏的忐忑在月容疑惑的目光中渐渐萌芽。繁锦甚至感觉有一丝森冷,她强迫自己定下心思,问下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与景陌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知道,还有其他人吗?陆长河也知道?”
“他应是不知的吧。”月容看他,“我从未向他提及此事。”
“那还有谁知道?”
“我哥哥嗒穆尔王子。”月容侧头。“他知道我有心上人,那还是逼我和亲的时候……但是应该不知道就是景陌。”
一场谈话就此完结,可是繁锦竟觉得无端冷意袭上全身。虽然还没有什么明着地证据,可是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绝对不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背后那只黑手想要覆灭的,应是景陌。
一直在外的景陌忽然还朝。此前又受到帝君恩宠,自然会让以景略为依存的陆家人觉察到惶恐,而种种迹象表明,作出此事的,很有可能就是陆长河那只老狐狸。
月容说自己与王家人有仇,当时景陌给的答案是朝中势力的不均,现在看来,应不仅仅是此。王家与陆家地绵远恩仇。应该才是月容积极参与王家一案的真实意图。
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果真是老谋深算的陆长河才能拿出来地主意。
恐怕嗒穆尔,月容,陆长河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地多。
只是新婚的景陌,按照月嫔的说法,仍然沉浸在对自己过往爱情的记恨中不能自拔,那么面对这眼前的阴霾欲起,他能看的清楚吗?
轰轰烈烈的陌王大婚过去,转眼间,嗒穆尔王子进京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景杞一改上次看见嗒穆尔王子地冷然,这一次竟有了一种希冀地态度,仿佛这次嗒穆尔带来的,必定是对夏唐有利地讯息。繁锦看他如此,想此事总是涉及朝廷机密,也不好多问。于是仍是想着景陌的事情。
姐姐繁素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三个月过去,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有些显怀迹象。景杞侧卧在玉鸾殿的床上,看着面前一脸娴然的女子,不由的凑过去细细亲吻,“繁锦,朕送这孩子一个礼物怎么样?”
繁锦在他怀里艰难起身,呼吸已在他的撩拨下变得有些粗重,“什么礼物?”说完又仰起头,嗔笑道,“不是说已经将天下送给孩子了吗?不会现在是想用另一个礼物换吧,”她眨眨眼睛,“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