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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事儿,就算是朕不对。”景杞微微抿唇,无奈勾唇道,“朕一路上想,你去不去贺礼都是朕的难过。你若去了,朕会觉得如刀绞,如此不去,反而心里仿佛会有朕的位置,朕会觉得好受一些。”所以,这样左右为难的想法,便促成了他今日有些惊慌的来访。
一场温存之后,看似他们之间已经彼此交心。毫无芥蒂。
“对于繁素,你想怎么办?”繁锦抿唇,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是杀是困还是活?”
“过几日便是容烨的生辰,朕并不想用血来为容烨贺喜。”景杞微微侧头。“太子生辰。按照夏唐礼制便是不能见血。朕不想用繁素地血冲了这个禁忌。”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更大的原因是。看到繁锦如此,他已对不住她一次。并不想再取得她姐姐的性命,再对不住她。
繁锦这个人,优柔寡断也罢,太过善良也罢,总是舍不得她这个姐姐。
尽管不说。他却已然了解。
“最近朕杀的人太多了,有意无意的,都是自己地亲人,”他扯扯唇,轻轻一笑道,“杀人杀地多了,也觉得累。”
繁锦点头,平白无故的涌上异样感觉,像是有什么噎到了心头。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容烨地五岁生辰,大概是为了冲冲宫里的晦气。景杞已然命人将其置办成了皇家地大事。景杞正待在玉鸾殿与繁锦说着旧事,突然听人来报,说玻颜阁旧主繁素有要事想要见皇后娘娘。
虽然她再次进宫很久,但是面对这个姐姐,却没有一次单独相见。
想起以前的种种是非,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她对她的暴言恶语,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面对这样的感情。
不是爱,亦不是恨,只是那种能让人木然的无力。事到如今,她一切都承认了出来,将所有欲加在她身上地罪过都说了出来,可是,繁锦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感觉。
古人言一朝雪耻,可是对于姐姐,却不能用这个词汇。
“说是什么事情了吗?”未待繁锦说话,景杞先问道。
“禀皇上,没有。”
看繁锦已站起身欲穿外行宫装,景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去。”
“为什么不去?”
“她一个罪人,朕饶她性命已是赏赐,还能动不动指使你对她做这做那?”景杞不满的拧眉,“何况,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哈。”繁锦突然轻哼,眼里的戏谑渐渐融为唇边浅勾,“没什么要担心的事情。”
从他的眸子中,她知道他想起了繁素被关到死牢威胁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