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景陌再次被景杞让人拿下,除若册后大典出席,其他时间仍要禁闭。而前方传来消息,宸王景略即将归朝。
繁锦微微一笑,走到现在,已然没了那么侥幸念想。
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若是当初嫁的是宸王景略,现在会是怎样?
若是当初在云洲得遇景陌时便一去不归,现在又会是怎样?
若是当初没有一次次原谅这个所谓的姐姐,今日又会是怎样?
可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便是,没有如果,没有后悔。
繁素说的对,她仁义到现在,到头来,竟是在为自己掘墓。
耳边已响起宫廷礼乐声音,与她当初类似。那时候,景杞甚至是有些不耐的掀起了她的盖头,她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厌恶或痛恨,可是没想到迎入的竟是那双深邃寒洌的瞳眸,带着三分清澈,三分戏谑,三次戾气,与那一分惊艳。
她可以将那种眼神理解成惊艳吗?
他眼睛中一划而过的东西,就如他的形式风格,根本不容她回味,便那么决绝的消失了去。
然后,就是羞辱。
甚至是有些孩子气的羞辱。
故意在她隔壁与妃子大行云雨,就连那低吟声音都充斥了那么明显的作秀感觉。很明显很明显的情愫,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她难堪。
大婚三日,看似休在玉鸾殿正宫。其实却是上演了一场场雀占凤巢的戏罢了。
可是那时候,却不这么生气。
不这么心酸。
她没有爱上她,没有爱上这个男人。
所以,他的一切行为在她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较量。她当时想的,就是有一辈子时间与他斗智斗勇。他有权势,她却有时间。
安家有女,只要是不废后,她便要和他永世纠葛。
可是如今,想要与他纠葛下去,却都成了奢想。
她的一场爱情,终究是最残酷不过的劫数。
外面的乐声越来越大,她虽然搬离了玉鸾殿,可现在的住处却距离这个宫殿并不是很远。因此,声音的渐进,相当于迎娶新人入门了吧。
什么新人,原本就是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按道理所有宫嫔都应该去的,她作为“锦妃”,自然也应该到席祝贺。可是行至半日,她实在是无法看他与另一个女人并肩笑靥如花,便又溜了出来。若是想治罪就治罪吧,就让她任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