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喜贵儿又跑了过来。
声音夹在在暴雨里,冲散的凄厉不清,却充满了讥嘲与让人无法接受的同情意味,“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不管怎么说,虽然这一场战役比预想中的艰难。但她总算是见到了他。狼狈的跨入玉鸾殿,她唇角刚欲扯开一丝微笑,眼风一扫,却见景略正跪在一旁。
这大晚上的,怎么他还在这里?
身上滴滴答答地浸着水迹。繁锦觉得自己实在是像那个最落魄地青蛙。她看着景略。却见他低垂着头。始终不语。胳膊一紧。旁边有宫女要给她换下衣服。繁锦摇摇头。“不用。”便径直跪了下来。
“臣妾此次来。已经冒犯了您地旨意。望皇上恕罪。”
高座上地男人声音似乎浸在了寒气中。悠悠地飘来。阴冷地几乎让人窒息。“朕真该为朕地皇后与弟弟们地感情觉得高
听到他近乎于冷嘲地声音。她迅速抬头。
却对上他高扬地唇角及深邃地瞳眸。“皇后此次来。是为了宝亲王景陌地事儿吧?”
既然他早已知晓。她便不再隐瞒。干脆老老实实地看向他。“对。”
“若是宝亲王是因为臣妾的缘故才触犯龙颜,都是臣妾的罪过,皇上犯不着一怒之下将他遣去皇陵,”繁锦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她深深吸气,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宁静。“臣妾愿意担去所有罪责。”
“景略,你下去。”景杞不再说些什么,反而指挥景略退下。
那个男人低低应了一句。便回头,临走时,也是看她不看一眼。
景略走后,景杞将所有地宫女太监都遣散,偌大的大殿里,只剩下威严的他和狼狈的她,“繁锦,如果你这次是为朕,朕会很高兴很高兴。可是你现在。却只是为了他。”
“朕的弟弟何德何能,能博取你的如此信赖。朕告诉你,那个名单就算不是你和景陌共拟,单凭他上次擅闯大殿,朕就能够治了他的死罪!”
“而你,今天也是来给朕示威看的吗?”
“不,”想到今日确实是为景陌而来,繁锦努力降下语气,“我觉得我这次来。更像是乞求,乞求你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乞求你给我们一个可以后续发展地余地。”
“哈,乞求!”他突然笑出声,“安繁锦,你越来越会遣词造句了。”
“这是乞求,这是能证明诚心的乞求?”他紧紧的捏着她地肩膀,“你和景陌可真是心有灵犀啊,他能擅闯定乾殿。你也输不了多少。你能闯进上元殿!”
“他口口声声是一人所责,不愿意让你承担所有苦楚。你呢。心心念念这都是你的罪过,宁愿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朕收回那些成命。”
“安繁锦,朕告诉你,你要是今天并不说出这一出,朕也许会留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