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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豁然瞪大眼睛,又一道闪电劈来,她清楚的在那双愤怒的想要吃人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惊惧。不由的扭着身子挣扎,却敌不过他的用力禁锢。
他像是用困兽挣脱牢笼的气力,死死的困住她。
繁锦惧怕之极,扭身之时抬起左腿想要踢他,却没想到他仿佛料到了她的想法,立即用双腿紧紧的将她的下肢别住。她犹如他手下的猎物,再也无挣扎机会,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的大掌扭到了头的上面。
一道道闪电劈来,她在忽明忽暗中看着他盛怒的脸,闪电仿佛化为了利刃,将他原本冷峻的脸分割成了狰狞的形状,他的声音在一声声雷鸣中逐渐变得模糊,粗重的喘息盘旋在她的四周,渐渐混合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安繁锦,若想为景略守贞,朕偏要要了你!”
第一卷缔结第十九章强幸
此章节省略部分,为了河蟹
第一卷缔结第二十章水银
为了河蟹,省略部分文字,大家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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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略,不要……”
一句话,幻化成巨大的冰砖,将景杞砸的鲜血横流,难耐的冰冷。他竟有些无措,只能笨拙的抱起她的身体,似是想要激起她的神志,第一次温柔而缱绻的将唇印在她眉间游移。可是那一句一句的话还是无比清楚,“景略,放了我……”
“我痛,景略……”
窗外传来一声霹雳,雷雨似乎带着砸穿天地的气势奔涌而来。玉帘被吹的啪啪作响,包裹着一种让人难喻的绝望。
春雨,果真冰寒入骨。
繁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只看见自己腰间,胸部以及腿部有大片大片的瘀痕,在她身上似是描绘了一副名为狼狈的画。她只微微动了动身子,下体那种撕裂般的痛楚便猛地苏醒在她心里,痛的她几乎想要蜷缩在一处,再也不去面对那个带给他噩梦的男人。
她将头蒙在被子里,慢慢想起最后的一幕,虽然眼前朦胧,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抱着她身体的胳膊一坠,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害的她差点掉下来,粗重的呼吸突然间变得绵软,浅浅的,却撩动她的心。景杞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用这样的招数来回馈他的所有蛮横,无关于感情,只曲曲两个字,便足可让他们的关系再次置入冰火不容的境地。
繁锦在被子里轻轻的笑了起来,经过昨晚的挣扎,此时的笑声听起来更像是呜咽。她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套上肚兜和里衣,在那边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眉角半弯,唇角上扬,明明是一副微笑的姿势,可是眼角处却有了几分酸涩,无论怎么压抑,也终觉无能为力。
繁锦扯扯嘴角,努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然后慢慢自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拿出那个大婚时臣下上贡的琉璃球,里面有一只犹在展翅的蝴蝶,像是依旧有着生命一般,美丽的让人惊叹,据说,这是邻国北丘的最新技艺,用一种名为水银的东西来保存这样的动物,可保其不烂无朽。
其实,她们或许还不知道,水银还有别的用途。
繁锦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转动下面蓝色的按钮,几滴水银便像是露珠一样滑入了茶盏里面,渐渐的与水融为一体。她端起茶盏,仰头,似乎是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决绝,干脆利落的一气喝尽。
喝完之后才发现茶盏里的水竟是冷的,犹如刚融开的冰一样,自喉咙四散开了她身体里的各个角落,可是她的心,却豁然轻松起来,仿佛那水也带着冰冻的能力,将她整个人冻僵。
安繁锦,再一次变得无坚不摧,她想。
秀女宫试复选的那一日很快来到,按照繁锦的旨意,复选就在玉鸾殿前的小广场上举行。根据宫规祖制,复选主要是由皇后与各宫妃子挑选,待到挑出合适的人来之后呈报君主,合心意者留下为妃,其余赐给各位王公大臣。
这次也不例外,繁锦身着皇后礼服坐在中央,各宫妃子依照名分分列左右。
进入复选的秀女们早已经跪在了小广场,只等中宫及别宫妃子考试挑选。繁锦细细的翻着手里的名册,时不时的问上几句,其实一切几乎没了价值,因为她第一眼便看到了队伍里低垂着头的王芸楚,她相信所有宫妃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这个夏唐帝君魂牵梦萦的人物身上。
可是有些场面功夫,却还是不得不做。
繁锦看似漫不经心的提了几个人的名字,最后在名册上用朱笔勾选出几个,顺手交给司寝局主事,“这是本宫的意见,看别的主子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没?”
看主事一脸诚惶的样子,繁锦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主事稍稍凑近一些,“别的本宫不管,这王怀远之女王芸楚一定是要当选的。”
众妃听了都大为惊讶,原以为繁锦会利用这个工夫羞辱王芸楚一番,继而以各种理由让其再也不能踏入宫门一步,他们虽不知道繁素与王家的怨愤,但是繁锦是一朝皇后,若把王芸楚这个皇上心尖儿上的人物召进宫里,不明摆着是自找难堪么?
“且不说这王家身份,就说这王芸楚与皇上的关系,相信大家也都清楚。”繁锦站起身来,墨黑的瞳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些熠熠生辉,“本宫作为一朝皇后,需体恤皇上之所想,盼皇上之所盼。所以,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再拟出五人名单来,明日上元殿呈报圣上。”
众妃面面相觑,仿佛不知所措。繁锦轻笑一声,募得转身折回玉鸾殿。大红的凤袍在风的鼓动下微微上扬,衣摆上的烈焰凤凰似是要飞舞而出,征显出一种无法直视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