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嘉宝说得笑了，海曼抿了抿唇，突然俯近身，“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那么善良？”
“谁说我善良的？”唐嘉宝睨着海曼，撇了下嘴角，“我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多善良，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是该做的。”
推开海曼，她又去擦车上的污渍，一不小心，手上已染上脏黄。
皱起眉，唐嘉宝还想扯纸巾来擦，海曼已经赶在她之前，拿了纸巾擦她的手指。
他的身体挨得很近，四目相对，他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恍惚。
“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很美……”
“哦……”唐嘉宝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谢谢，我当然长得很漂亮了。”
“我是说——真的很美。”
海曼低声说着，倾近身，脸俯了下来。
唐嘉宝一惊，下意识地把手举起来。
“呃……”掩着鼻子，海曼嫌弃地看着她手里还没丢掉的纸巾，“先丢了再说。”
笑了笑，唐嘉宝丢掉手里的纸巾，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大概就是说我刚才看起来很善良，心灵美了人也就美了，所以你被我吸引了……”
“海曼，我们联邦有时候会在你长得很美之后加上一句，一般说你长得很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你懂吗？”
看海曼完全一脑子浆糊似的，唐嘉宝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会喜欢什么心灵美之类的事？别逗我笑了！还有……”抬起手指，她“啊”了一声，“对了，戒指摘下去了。嗯，我已经订婚了，就是这样，所以你别想着勾引我。”
“订婚？和那年在戛纳的那个男人？是吗？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本来有机会和你共度**的，都是那个人多事……”
“错，你一点机会都没有。”甩掉手里的纸巾，唐嘉宝先跳上车，“快点走吧！我可不想和你在这议论这种事。”
“你心虚？”发动车子，海曼终于又变回那个自大而又傲慢的法国贵族，“难道怕控制不住自己爱上我，才连和我多谈的勇气都没有？嘉宝，亲爱的，我敢说，你要是和共度浪漫的一夜，一定会情难自禁的。”
“是是是，难道我们不是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了吗？”唐嘉宝嘴上敷衍，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海曼不是坏人，心是花了点，可据目测，他的那些女朋友大概也都是自愿的，你情我愿的事，她一外人更没什么好指摘的，只要海曼不纠缠她，她是真的完全没任何意见。
回到度假村，海曼仍然是在纠结是不是要共度一夜**的问题，不过还好他只是嘴上占便宜，还是很绅士地不会动手动脚。
唐嘉宝也就只是发笑，大概到晚上她就坐飞机返回联邦，就此不见了，还春不**呢！
答应了晚上共进晚餐，唐嘉宝回房间，小睡片刻，就立刻收拾行装。
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她真不想再留在克拉克，定好机票，她根本就没打算和海曼告个别，直接坐了度假村帮忙叫的出租车，直奔机场。
几个小时之后，她就能到S市，再一个小时，她就能回到B市，天使城里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