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也离不了“奸”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这样的他们感觉很不爽。向姗微含笑容的唇角和季南安淡然的眸子,在我眸中显现出来,就像是生出了刺,每眨一下,都戳着眼底最敏感的肉,硬生生的疼。
“宁董来是什么事情?”他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算是个家事。”
他看我一眼,随即摆手向向姗,“向姗,你下去……”
“不用,反正又不是外人,”我喝了口水,“我只是想和我妈搬到闻都那边去,按照遗嘱的规定,那边才是我们的家。”
他倏然抬头看我,仿佛是有些讶异。但是却没有问我理由,只是“嗯”了一声,“向姗,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闻都那边,一直是有人打扫的,再添置些家具。”
我再一次体验到宁嘉的办事效率,早上提出的要求,下午三点便能落实到位。三点四十分,我们正式搬入了闻都。
与我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保姆。考虑到我不会开车出行不便,季南安还让老林跟了过来,一切布置,均落实的相当到位。
后面有个小菜园,妈妈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大概是想起来之前在农村的事情,还没坐下几分钟,她便指挥人去附近种子市场买了种子,此时的她,正一本正经的拓荒种田。
我大体将卧室收拾了一下,觉得累了,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这是个很大的落地窗,要是不拉床帘,可以看到很高很高的天际线,蔚蓝的天空就像是个罩子,将我们给紧紧的罩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日落月升,周围渐渐笼于黑暗寂静。睡了这么一大觉,我依然困意很浓,眼看着上下眼皮又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也没看是谁的号,捞起来就放到耳边,“喂。”
“我是季南安。”
瞌睡虫立时无影无踪,我利索的爬起来,“你好。”
“我是想问问,您那还有什么缺的东西么?”他表现的就像是酒店里周到的侍者,“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去叫人置备。”
我环顾一圈,“没有没有。”
“那好,如果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再打电话给我。”他顿了一顿才说出结束语,“那么宁董,再见。”
“稍等!”
“怎么?”
我深吸一口气,“季南安,你现在方不方便见面?”
话筒那边无语。
我的声音渐渐趋于镇定,“我有事想要见你。”
我瞅了瞅老妈卧室,大概是由于白天搬家太累,她早已打起了呼噜,于是蹑手蹑脚的,拿着钱包就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