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火还不知道怎么燃,又一个消息来了。
沈嘉啪的将东西甩到我眼前,“你看了吗?”
我瞥了一下桌面,扬了扬唇弧,“这些应该最先是送到我桌子上来的,我当然看到了。”
他紧紧的盯着我,“那你什么看法?”
“如果这样的事情你也想比,”我并不抬头,低头在文件上批着意见,“那我们也加快速度好了。”
他突然直直的盯着我,那双深色眼睛里暗波涌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我回望着他,静静的一眨不眨,这就像是一场最无聊却又旷日持久的战役,谁先动弹了,谁便是输家。
最后还是他先扯唇,轻轻一笑,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蔚蔚,”他看着我,声音突然那样轻,“为什么看到你这样子,我有些心疼你呢?”
没想到他说这话,我有些怔呆。
“不过,你这点建议倒是很好,”可是下一句话便完全一转,他微笑,“我觉得很有必要,简直是势在必行。”
“不如,他们于司庆中午那天举行婚礼,我们便八点的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早他们几分是几分,你觉得怎样?”
我扬脸笑,“我看行。”
那扇门又被关上,我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修的缘故,摇晃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与这富丽堂皇的董事长办公室,十分不称。
我的眼光又看向眼前的请柬上,传统的红色,可创意倒是极其新鲜。翻开内页,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的照片,紧紧偎在一起,男人俊朗星目,女人柔情翩翩。
沈嘉还问我知不知道,其实他根本想不到,在他来之前,我已经盯着这照片看了十分钟。
很好,这样子的安排果真很好。
我以往感觉无法迈过的一步,到现在终于迈过了,我可以义无反顾朝前走,还不用替自己委屈。
这简直就是命。
一天又一天的过程中,转眼间司庆明天就要来临。近一个星期,宁嘉的司庆便成为本市最大的话题,除了宁嘉公关部的媒体公关之外,其实理由很简单,以前宁嘉司庆号称是双喜临门,我的生日和公司年庆。如今可好,简直是四喜了。如此大强度的喜事,简直想不受关注都难。
按道理这样备受瞩目的时刻,我却有了一种类似于“祸到临头”的恐慌。
我以为我将这样的情绪隐藏的够好,却没想到还是被生我养我的老妈逮了个正着,“蔚蔚,马上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开心?”
“我哪儿不开心了,”我撇撇嘴,“妈,如果你四点多就要被拖起来化妆,你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