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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这几天思考的全部结果,我都没有想到,我会说出的如此平静。
这个世界最难得从来不是头撞南墙然后头破血流,而是提前认输,承认自己分文不值。
他像是不可思议,“宁蔚,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那我还要怎样?”我偏头一笑,目光缓缓看了眼四周,这个小内室显然是他平常休息的地方,枕头被子一应俱全,蓝色的床单,一如他平常最喜欢的衬衣颜色,阳光透过窗户倾泻下来,正好铺撒在那柔软的被子上,冷暖颜色相称,融汇出十分惬意的感觉。不知道为何,我居然能从这东西直接想到向姗身上,继而生出一阵恶心,“这个小内室我倒是没见过,是你和向姗……”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他的眸底深幽寒冽,透出逼人的气势。
我将这样的阴鸷,视为被人戳透心事的尴尬与羞怒。
于是心酸一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所以要赶紧回去。季总,”我走出两步又回身,笑的十分讽刺,“就算是要走,我还是想说一句话,向姗不是个好东西。美人毒心,你得节制。”
“宁蔚,你听我说!”他挡在我前面,那样耀眼的阳光从他头顶洒入我眼睛,仿佛给他织了一层光华的外衣,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他声音有些急促,仿佛还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你信我一句话,我告诉你,走到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
“向姗在整个事情中关系重大,就算是你对她有意见,看出些什么,现在万万也动不了她知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你懂不懂?打草惊蛇这个词你懂不懂?你……”
“终于有话要说出来了,”我抿了抿唇,不由得向后站了一步,“总起来一句话,你还是要保向姗?”
他的目光竟有些焦虑,像是一个急于解释的孩子,“是!你知道她……”
我心里一阵刺痛,“季南安,你高估我了。”
“你该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到了英国,从那呆了这么多年,所以啊,你说的那些深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草惊蛇什么的我都不懂,可我明白一件事,”我顿了顿,“忍不下去无须再忍。你和你的向姗做梦去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他又抓住我的胳膊,“宁蔚!”
与此同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就像是事先有预谋的美妙二重唱,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清脆悦耳,“南安!”
季南安身子一颤,完全僵住。
而外面的声音继续动听悠扬,甚至有些女儿娇态的细弱,“南安,你在么?”
“还不放开?”我冷哼一声,微微晃了晃他抓着我的手,“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被她看见了,你不怕她多想?”
像是被电触了一样,话落的刹那,他果真把手放了下来。
那样的迅即,简直像是在躲避瘟疫。
“南安,不要骗我啦,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