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事情到最后,你未必。”
“你什么意思?”我斜睨着看他,“怎么?我还做不来自己的主啦?”
“好啦好啦,你能当家作主,我只是自信,盲目自信,”他重重的拍我肩膀,转身去倒腾带来的食物,“你先去洗洗手,我帮你做大餐。”
其实所谓的大餐,也不大,只是很合胃口。回国这么长时间了,我的口味还是偏西方的口味,可是在这实在是找不到很正宗的西餐店,于是我也变成另类的族群。
好在,有沈嘉,我和他还是一类的。
饭后,我看着他,“说吧,你怎么突然来了?”
“报道铺天盖地,我怕你多想,想起你之前一生气就爱吃的习惯,所以才带美食来奉承你,”他吃着水果,坐在对面看我微笑,“完全是我多虑。”
“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已经想到了,所以不会有多难受,”我瞥了一眼那些报纸,苦笑道,“这个事情最难接受的,是突然发生的,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样的事情砸下来,才是晴天霹雳,当庭痛击。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媒体们的反应完全是在正常限度内,也没有多么过分的言举。”
“可是你的脸色不好看。”
“自从有了这些烂事,我什么时候脸色好看过?”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故意开玩笑打趣,“不过,我今天可是化了妆。”
自从那天,我便一直化妆。
黯然神伤那是给自己留的伤口,没必要扒出来给大家看。这世界上的好心人是越来越少了,他们看到你难受非但不会同情你,反而会嘲笑你一身的伤。
所以,不如让自己光彩照人,最起码还博得一个“风景线”的作用。
“那些化妆品都是外部作用的,”沈嘉看着我,眼里突然划过一抹异样的光束,似怜爱又是疼惜,转头道,“瞧今天你吃的那花生,那是补血的,吃的那菠菜,那是补铁的,吃的那……总之,从今以后,”他作出一副重大决定的样子,“我决定给你食补。争取在十天之内,让你恢复如常。”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
“以后你就甭吃那些垃圾东西,有我在,保证让你吃热乎的,吃最可口的……”
“吃最可口的?”我微笑,声音轻了些,“如果我想吃柳蓉杳鸡呢?”
他愣了愣,后来又叫,“那我叫Rose过来!”
“可是没有特供的红酒调料。”
“笨蛋,运过来不就行了?”他大大咧咧的笑,“倒是别说是红酒,就连其他你爱吃的,我都让人给运过来,对了,你要不要列个清单,我让……”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揽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
他的身体居然有些僵住,呆呆的任我抱着,“蔚蔚蔚蔚”的叫了两遍。我闭着眼睛不理,却越发揽紧他的腰,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子终于软了些,伸出手抚着我的背,“蔚蔚,”仿佛是怕吓着我,他的声音柔和的如风一样,“蔚蔚,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