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庆就可以了,”我闭了闭眼睛,“没必要掺和我的生日。”
“董事长……”
“大概季总不知道,我生日并不是那天,我的生日,早在几天前就过完了。”我顿了顿,“至于其他事情,你自己安排。”
我只是当这季南安是随便说说,或者是如常人所言,某甲某乙吵架之后,为了以后的发展,甲乙中必有有一个人站出来找个话题而实验一下另一个人的态度。我以为季南安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明天肯定还会活着,只要是活着,便还会在一块儿同事。
但是我再一次错了,季南安根本不是抱有这样心态的人。
第二天早上,一沓计划书便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从活动章程到媒体排期再到预算,每一项都标的清清楚楚。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上午,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按照这上面的资金算,活动资金该是310万,可是最后总计却要了420万之多。
我打电话问财务部,让他们找一个人上来解释,不过二十分钟,敲门声响了。我喊了一声“进,”仍是低头看那些报告。
一边看一边按着计算器算总计。
我这样抠门的人,总是习惯把一分一毛钱都算清楚。
直到鼻尖嗅到那清新的气息,这才倏的抬起头,我叫的是财务部过来解释,没想到亲来的竟是季南安。
目光迅速从我脸上滑过,他皱着眉头看我的报纸,“宁董,有什么事吗?”
我把报告往前一推,“解释。”
“分报告和总计对不起来,足足差了一百多万,”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他拿起报告,目光淡淡的一瞥,“最后多的钱是我添上的,”手心里的笔突然被他夺去,弯下身,季南安迅速在那报告上写下两个字,“未定。”
我看着他“随机”后面附着的数字,“这未定是什么意思?”
“宁嘉这么大,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应变,”他抬起眼睛,深邃的眸子平淡无波,“这一百多万,就是应付这随机做的。这不是现在才兴起的规矩,事实上,以前就是这样。只是以前并没有这么多,”他顿了一顿,“可您要知道,这次是个大活动。”
我只觉得这个理由很奇怪,平时有应急的资金我可以理解,但是实在没有这么多的说法,“季总,你一向是个很有规划的人,既然已经觉得这次的未定活动可能会花这么多的钱,肯定是自己有了心数,你告诉我,这次的未定活动有可能是什么?”
他抿着唇。
我越发肯定他是有事瞒我,“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宁蔚,”他忽而抬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只想问你两句话,那天你说在乎我,喜欢我,是真的?”
这话题转换的太快,我愣了愣,慢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