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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算不算大义凛然,特别有出息?
我这样算不算有骨气的,在他眼前大步离开?
可是为什么?每说一句话,我的心都像是被针扎透一样,我的唇角都像是被逼着往上扯,那样疼那样疼。
又涩又僵的疼。
像是失却了最重要的生命力。
回去的时候,刚进门就撞入沈嘉担忧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他一把抓着我的胳膊,“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担心你都要……”
“你担心我被记者给掳走了?”我笑笑,“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国国情,我这个年纪,当童养媳太大,当被拐骗的妇女呢,又有点不合适。所以,这样上街去,都没人要我。”
沈嘉静了静,仔细的从上到下看着我,“这个笑话不好笑。”
“那和你说个好笑的,”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到办公桌前,“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出去干吗去了吗?那我告诉你,我刚才出去吓唬人了。”
沈嘉眸光全是疑问,“吓唬人了?”
“记者招待会还没进行完,你猜谁来了?是季南安突然窜了过来,”我靠在沙发上,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慢慢的闭上眼睛,唇角缓缓划出上扬弧度,“接着把我扯了出去,他质疑我记者招待会干吗要开,又乱七八糟的说我行事草率,迟早要出大事。反正说了一通,凶的我和孙子似的。”
“你……”
“你说我会任他凶吗?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半坐着身子,“我就指着他说,季南安,你别以为路走到这步我就害怕你了,我告诉你我还有后路。你别想着沈嘉只有那些散股,我早就把我的股份都给她了。我倒是想看一看,这一条路,谁走的比谁长!”
沈嘉看着我。
“对,我就是这么说的。靠,我都走到这一步了,到底是谁怕谁啊。”我唇角一勾,不自觉来了句粗话,“我都到这个地步了,沈嘉,你说我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既然没有个好结果,不如破罐子破摔。”
“蔚蔚……”
我抬头,猛地吓了一跳。
因为沈嘉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是别有深意,似是心疼,又像是痛苦,“蔚蔚,”他坐到我身边,“这次我和你站在一边。你相信我,有我,你没关系的。”
他摸着我的头,“就这段日子的痛苦,早晚会过去。”
“当然会过去,对了,沈嘉,”我抬头看着他,“咱们什么时候把证给领了?”
“领证?”他眼里现出一丝异样的光,“你又想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