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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
“我敢打赌,向姗走不了。不信,你等着瞧。”
我坐在马桶上,静静的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这可真是一次上天让我了解民心的机遇,今天我那层的洗手间水管爆裂,我这才下楼解决问题,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通新闻。
原来,不光我自己觉得自己势不当敌,这是大家一致的意见啊,我是个傀儡,季南安就是那个操控我,给我面子的摄政王。
回到办公室坐定,我拿起电话,“让顾遥给我上来!”
顾遥战战兢兢,“宁董……”
“我要辞退个人,还要向季总请示么?”我看着他,“难道在宁嘉,你们只知道有个季南安,却不晓得有个叫宁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顾遥的脸色煞白,连连摆手道,“董事长,您听我说。”
我屏气看他,倒想看看他能给我一个什么合理的,符合公司制度的答案。
却没料到他的下一句话更让我有揍人的倾向,“这要是旁人,辞了就辞了,半分钟的事儿就走人,可是宁董,”他有些为难,“这是向特助,她是……”
我的心一下子沉下来,“她是季南安的人?”
顾遥不语。但是那样难堪莫明的脸色,比什么都觉得肯定。
有一种情感很奇怪,可以在瞬间让你的情绪腾至火焰的温度,灼烫的就像是在下一步你就会因此休克,但是在下一瞬间,便会冰冷入骨,那样的冷,就像是你全身都被南极的雪包围,逃出一步仍是大雪漫地,连血液都是0度以下,根本没有自救的条件。
我现在就是如此,心冷,冷的似乎不能跳动。
可是手心,却像是在火烧。
拿出一张纸,我在上面刷刷写下几笔,然后从抽屉里掏出印章,啪的一声用力盖上。“这样可以了吧?”将文件推到他身边,我咬牙气道,“各部门谁要敢阻拦,就出示这个,要是还有废话不敢做的,到我办公室找我说话!”
顾遥还是目光游移,但是在我的威势下,也终是诺诺回去。
我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只是阶段性战役,那个人为了她,肯定还会过来找我算账。
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在自虐。我在有意识的将这事儿闹大,有意识的将这事儿闹僵。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们的爱情,我向来没有个直观的感受,这样一来,倒容易看看清楚。
我在逼他,我知道,我在逼他。
我在期待他的反映,我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病患,在期待他的反应的同时,却有些害怕那个结果。如果得到的结果是他为向姗寸步不让,那我要做些什么?是这样下去,和他貌合神离的进行这个戏,受所有人耻辱?还是贯彻气节,从此两不相干?
真的,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剧,到头来,伤的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