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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流言直指萧家。不知道幕后的人打算做些什么。是想挑拨萧家与佟家的关系?是想落皇家的面子?还是想动摇这位皇后娘娘地身份?
无论如何,这样的流言出现在这个时候都是要命的事,曾太傅本就揣测此事是南蛮的诡计,目的是想扰乱大周地政局,此刻曾沐儿却是隐隐的觉得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只是怎么也想不透彻,只知道合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朱家必然被牵连了进去,而她们这些初入宫闱地秀女,不知道会不会被卷进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家族会不会被卷进去,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等待明日。
迷迷糊糊的睡到天明,天微明,曾沐儿便起身了,一是心中有事无法安睡,二则即便是两个人偎依到一处,也无法将那被子捂热。唤来春秀打来水,曾沐儿塞了一个荷包与她,春秀捏了捏,面无表情的收到袖子里,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打来一盆热水。
曾沐儿本想问问,又担心宫里言多必失,终究忍了下来,梳洗完毕就听见隔壁也有了响动,有人在门口唤春秀,曾沐儿人人皆知曾太傅的臭脾气,自然也揣测虎父无犬女,这秀女家中也是有些地位的,真要顶撞起来谁都落不了好。那秀女只是冷哼一声,便落了座。
众人有些明哲保身,有些隐隐猜到事情,有些则是还惊慌不安,个个皆是埋头吃饭,三两下吃好便起身离开。
早饭过后不久,领班太监便过来了,将众人叫到一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诸位小主随奴才来吧。”也不多言,便领着众人向外走。
大选分初选与复选,今日是要领着秀女去进行第一次的阅选,按道理说,这阅选的次序也是有讲究的,昨儿个没有听说具体的时间。今儿个一大早便来了,众人虽有些诧异,却也是对要见到皇帝皇后心中隐隐的兴奋。
刚走出小院,绕过夹道,便看见另一班秀女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曾沐儿微微的诧异,众宫女也有些不解。前方还有一班秀女在,这般瞧来却是有些古怪了。
走的越久越发的显得奇怪,秀女地阅选是分天来的,一天也就只查看一部分,每次只会有一班秀女,如此众多的秀女被集中在一起,却实在的异样的紧。
随着那太监走了许久。绕过夹道,走上回廊,又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走了许久,周围的颜色渐渐的丰富起来,前方地领班太监不说,众秀女却是纷纷的发现了异样,周围可以看见不少的秀女都有领班太监带领着向同一个方向走去。看这情形。是要将所有的秀女都集中到一处了?
看不远处的秀女神色皆是有些异样,曾沐儿等人心中却是渐渐明了。发生大事了!
随着领班太监行去,被分到一处站着,远远地可以看见前面亭子里摆着两个椅子,还有几个宫女太监在收拾,一瞧便可以瞧出那该是给皇上与皇后坐的。在此地,曾沐儿一班地人皆是闭紧了嘴,不敢多言半个字,其他的秀女却是纷纷的议论起来,虽不敢说的太大声,人一多,再怎么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小,整个御花园闹哄哄的,百花盛开,还有美人无数,却偏偏又有一种诡异的氛围在其中。
周围地太监宫女看起来太多了些,还有,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内廷侍卫在这里?曾沐儿微微皱眉,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内廷侍卫的人数甚至比得上秀女的一半!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曾沐儿的思绪,余光瞥见一个身着黑色大服地女子从凤銮上下来,众人来不及去瞧真切,纷纷低下头跪倒在地上,口中高呼,“恭迎娘娘!娘娘千岁!”
那女子扶着身边一个宫女地手,慢慢的走到亭中,在旁边地椅子上坐了下来,抬了抬手,身边的宫女这才叫道,“娘娘让诸位小主不必拘礼,都起来吧!”
众人谢过,这才起身,曾沐儿抬起头好奇的瞧了一眼,自然,这不是该有的规矩,她自来胆大,加上此刻人多,她又站的极远,仗着谁也瞧不见她的动作才会如此。
就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清丽女子,打扮的甚为庄严,坐在那亭中,面带着微微的笑容轻声道,“诸位都是我大周官员或者贵胄的女儿,对宫廷选秀的流程心中也该是有数的。
你们一定心中在诧异,为什么今日本宫会将你们齐聚在这御花园内,这不该是选秀的流程。
本宫想说的是,这确实不是选秀的流程,今日本宫召集你们前来,却是为了告诉你们另外一件事。
镇南将军叛变,已经攻到了上京外!”
众秀女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人发出尖叫声,曾沐儿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却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后太冷静了,还有那嘴角的笑容!
秀女们开始混乱起来,谁都知道真有叛军攻进上京她们将是什么下场,周围的内廷侍卫一动不动,有个黑脸的大汉鹤立鸡群的瞪着这些秀女,至于那些太监宫女,更是面色不变,只是冷冷的瞧着混乱的人群。
国难当头第118章
凌霄坐在那亭子里,冷冷的看着御花园里的众生百态,在危难时刻方能显示人的本性,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许许多多。
有人惊慌失措,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木然的站在那里,也有人想要逃命却不知道往哪里逃。人群之中那几个稍微显得冷静的女子此刻看起来便格外的惹人注目,即便凌霄看不见,也必然有领班的太监能瞧清楚是谁。
镇南将军的确是叛变了,也挥军北上,只是,离上京还有一段路程,这并不能说明大周朝就不危险了,如今各地军备空虚,攻到上京不过片刻时光,后方有佟家的人在苦追,只是岭南王与南蛮虎视眈眈,佟家的人也无法尽全力,也许能阻拦,也许不能,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