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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敢应,萧仲纥冷笑道,“老夫告诉你们。这场仗不会输!上京城不会失。你们可信?”众人依旧不吭声,萧仲纥摇摇头。指着外面拼杀的士兵道,“可是,他们信!”顿了顿,板着脸道,“他们信,就因为老夫在这里!”
萧明珏道,“他们信不信与大局何干?父亲,您就回去吧!”
萧仲纥呵呵的笑了起来,“明珏啊明珏,若是老夫告诉你,老夫也信,你又当如何?”
萧明珏欲言又止,低下头道,“父亲,您难道就看不清现实么?还是故意装做不知?”
萧仲纥突然仰头大笑,众人微讶,萧仲纥突然止住笑声,双目透露出无比的自信,神采飞扬的道,“老夫说可以赢,就一定可以赢!至于你,萧明珏,乱我军心,死不悔改,休怪老夫不念父子之情!”
“来人!”
“太师!”
众人大惊,萧仲纥说翻脸便翻脸,衣袖一挥已是走出去,留下几个亲兵与萧明珏对视,旁边一干束手无策的官员。
萧明珏对那几个亲兵道,“来吧!”
那几个亲兵对视一眼,露出为难地表情,他们虽是跟在萧仲纥身边,平日里却是与萧明珏地交道更多,其中一个苦笑道,“萧大人,您这是何苦?”说着便要上去拉萧明珏。
旁边几个官员却是开始跳脚,萧家除了萧明珏便只剩下几个武夫,还有个没长成的小公子,抛开萧明珏是萧家与于家唯一的联系一事不谈,就说这萧家离了萧仲纥之后能做主的也就剩下一个萧明珏了,威信虽不及萧仲纥,好歹还是萧家一帮忠心老部下所拥戴的。
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将领道,“你脑子有毛病是吧?你敢动手老子先砍了你!”
那动手的士兵尴尬的停在哪儿,旁边一个幕僚笑道,“于都尉,您也别为难他,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于都尉叫道,“老子不管那么多,谁要敢动手老子手上地刀可不认人。”
一个红脸将军则是一把推开于都尉,恼道,“你去与太师说去?”
于都尉顿时急红了眼,伸手就要拔腰刀,“萧禹廷,你想动手是吧?明珏地事跟你没关系是吧?你他娘的瞎乐和啥?”
一群人连忙上去按住于都尉,劝地劝,说的说,一时间好不热闹,这边萧禹廷听了这话也急了眼,本就是为萧明珏的事恼火的很,却又想不到办法,两个人就跟两头牛似的,认准了要找对方打上一架,旁人劝不得。
萧明珏见状脸色更是抑郁,暴喝道,“够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萧明珏从来都是谦和有理,对待下人也没有大声过,更不要说他身边的这些勉强算得上他长辈的人了,众人都被震的有些发愣,萧明珏这才放缓了声音道,“走罢,父亲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再说咱们留在这儿本就是必死的,我不过是早去一步罢了,诸位保重!若是能胜,我在泉下也能瞑目了。”
刚才这些人一番闹腾,本就是为了阻拦那几个士兵动手,这一会儿功夫已是有默契的将几人挤兑到了城楼的角落,暗地里还受了不少拳脚,这会儿听见萧明珏的话慢悠悠的走出来,眼神都是有些发虚,不时观察众人的表情,走到萧明珏身边的时候,一个士兵道,“萧大人,太师的脾气您比我们清楚,哎
几个人就要捆萧明珏,拿着绳子随便的在萧明珏身上比划了几下,实是轻轻的捆了,打的还是个活结,慢条斯理的做完一切,这才瞧了瞧四周,拥着萧明珏要出去,众人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却是没有办法,一个个急的直挠头还没迈步,就听见其中一个幕僚突然道,“且慢!”
那几个士兵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满脸的果然如此,众人虽不知道那幕僚有什么说法,能耽搁上一会儿总是好的,那幕僚慢吞吞的走出来道,“太师说军前斩首,也没说是现在,您且先将萧大人押下去,这会儿军情紧急,哪儿有时间处理这个,等会儿再说吧!”
于都尉恼道,“拖有个鸟用!”
那幕僚却是不恼,只是笑了笑,众人听得只是一个拖字诀,虽然有些无理取闹,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一味的拖却不是办法,不过如今的战局,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还是个问题,拖一会儿到底算是一会儿,若是萧仲纥忙起来忘记了此事,也许还能死里逃生,那几个士兵心领神会的将人押下去,城楼里就剩下几个幕僚与将军,那幕僚向众人招招手道,“诸位,小可有个想法,还需与诸位商议。”
众人唯有挠头,听说有办法可想,就跟沙漠里遇上绿洲似的,六七颗人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待分开的时候人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采,伸出手指比道,“高,实在是高!”
那幕僚抚了抚胡须,笑道,“如此就有劳诸位了,大公子的事成不成便在此一举。”
于都尉已是忍不住,叫来亲兵,三队人马分路而去,众人则是放下心中的负担,又去叮嘱了那几个看守萧明珏的士兵一番,这才分别去了自己的岗位,外面的战况,越发的激烈了。
城墙不时出现有叛军攻上来后城内守军跟不上的情况,而下方攻城的巨木不断的撞击着老旧的城门,发出巨大的声音,城内的叛军聚集的越来越多,城门方向尤为严重,在街口布置的防御非常勉强的抵御着,随时有失守的可能。
南门已经完全与其他地方隔绝了联系,军报源源不断的报来,全是各处告急的消息,萧仲纥已与众位将领已是亲自拿上了大刀驻守一段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