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从包裹里找出一套素净利索的衣服。这还是临行前特意去买的,都有点练家子的味道了。虽然我连花拳绣腿都不会。但在这座军事化的城市里出入,只有这样的衣服才搭调。如果长裙曳地,涂脂抹粉,插花戴朵的,人家还认为我是某种特殊从业人员呢。
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老爹爹服,正要脱内衣时。余光却瞥见玲玲还站在那里,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忙掩上胸。忍住火气问:“好看吗?”
“好看,小姐真好看。”
深呼吸,“你准备站在那里把我看光光吗?”
“不是,小姐我……”
“出去!”我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指着门。
“小姐。我又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派来地。”
“不是啦。”
“你还敢说不是!那个变态。是不是要你看我换衣服,然后详细地向他汇报、一五一十地给他描述?”
“小姐你冤枉我们殿下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玲玲面红耳赤地辩驳着。
我则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殿下?很好很好。你果然是他派来的奸细!给我滚,马上滚!不滚小心我踢爆你的屁股!”
“小姐你好凶哦。”
“不好意思得很,你家殿下就喜欢我凶。如果我把你的屁股踢成八瓣了,你猜他会说什么?”
“说什么?”
“他会说:踢得好,再找几个丫头来给你踢,乖,慢慢踢,脚上套上马刺再踢,别把脚踢痛
。
“你骗人!”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我真地抬起脚,玲玲护住屁股连连后退,就在我地脚触到她的瞬间,她猛地拉开门跑了出去,“呀呀呀呀呀呀……”,边跑边叫,空旷地走廊里,只留下了她的一串呀呀声。
我关上门,飞快地换好衣服。然后疾步出门,迅速穿过第三进房屋和第二进房屋之间的院子,来到了第二进房屋的走廊里。
按照一般的待客规矩,像这样地三进院落,第三进也就是最后一进住女眷,男主人住在第二或者第一进,男客也应该在这两进房屋里了。
我在长长地走廊里急急寻找着,这个门看看那个门推推。房间很多,可尽是锁着的。好容易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朝里一看,靠墙两排大通铺。后来又推开一间,居然又是通铺。原来第二进房屋是做集体宿舍用地。
我不禁纳闷起来:既然准备了这么多铺位,府里就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可这北中郎将府白天空落落的,根本看不到几个人,晚上也安安静静的。
这么多人,要吃饭要洗漱要睡觉,怎么可能做到完全无声?我住的房间后窗就对着这边的,我昨晚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