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停住了脚步。该死的桓济,还说他根本就没把我在宫里住了一晚的事告诉王献之,可看他现在这副急不可耐、一定要跟我当面讲明的样子,可不就是我在宫里的事被他发现了?
好吧,谈就谈。我本来也想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只是我没想专门找家酒楼,辟专座来跟他进行专题讨论。
去之前,我试着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我们先去书塾好不好?等上完了课,再去那边的院子里找地方好好谈谈。这会子不去,等于是我旷工,你旷课了。”
瞧我,多尽责啊,不像某些公子哥儿,拿逃学不当回事。
可惜公子哥儿就是公子哥儿,他一边坚定地拉着我的手往酒店走,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旷就旷吧,今天是老鱼的课,他不是讲‘事急从权’吗?我们现在就是从权了。”
听听,他还怪有理的。
不过看他的表情,戏谑中又带着几分严肃,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再说也根本挣脱不开,等于是被他拖进了酒店。
这么早,天气又冷,酒店才刚刚开门。里面的椅子还反扣在饭桌上。老板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们,不好意思地说:“七少爷,小店还没开门做生意呢。”
王献之朝四周看了看,纳闷地说:“你这里以前不是做早点的吗?怎么今天不做了。”
店老板陪笑道:“小店夏天才做早点,冬天不做的。这里是河边,夏天凉快,客人们晚上在家里睡热了,喜欢一大早跑来一边吹风一边吃早点。但冬天这里就特别冷,我们就只做正餐。不做早点了。”
我拉了拉王献之地手,悄悄说:“算了,我们去别家吧,河堤下多地是做早点的人家。”
老板听了这话,忙说:“既然七少爷驾临小店,那肯定要做早点给七少爷吃的了。七少爷肯光临。是小店的荣幸。”
言讫,放下手里的篮子就要去下厨。口里问着:“七少爷和桃叶姑娘想吃点什么呢?”
想不到我只来了一次,他就连我的名字都记住了,跟王献之在一起还真是提高知名度啊。
见老板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们拉在一起的手,我想挣开,却被他拉得更紧了。同时嘴里对老板交代说:“你随便来点吧。多做几样就是了。”
这时我看着丢在地上的篮子问:“老板刚刚是要出门买菜的吧?”
老板点头。但马上表示:“没关系啊,菜什么时候都可以买的。”
我转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地雪说:“老板你还是去买菜吧,早点交代给哪位伙计做就行了。昨晚下那么大的雪。菜地里的菜都被埋没了。现在还在下个不停,一旦结冰,地里的菜都会冻死的,那时候菜价会飙得很高。老板趁现在菜价还没涨起来,快去多卖点放在家里吧,你可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没菜怎么行呢?”
老板看着王献之说:“可是七少爷在这里,我怎么能走?”
王献之见我都这样说了,终于也懂事了一回,笑着表态:“没关系地,你走吧,有人给我们做就行了。”
老板还在客套,王献之说:“桃叶叫你去你就去吧,她说的话就跟我说地话一样,因为,我们就快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