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们大晋的皇帝,真有点期待呢。作为大晋的子民,谁都希望有生之年能见见皇帝长什么样吧。不过这点倒不用担心,既然进了宫,以后肯定是有机会一睹圣上真容的。
我在皇宫的日子,再短,也应该有一、两年。其他的倒还好,上司虽说苛刻点,人似乎还不坏,她严格要求。也是为了我好。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跟在一个严厉苛刻的上司身边,未见得是坏事。
唯一让我觉得一下子难以适应的是,我再也不能每天见到妹妹了,不能把她地小身子搂在怀里入眠。畅逢初一十五回家,我肯定不能等那么久地,我最多只能隔几天就回去一次。我想妹妹啊,家里的事也要安排一下。燕儿毕竟是王家的丫头,我暂时借来用用的。
桃根和燕儿,这个时候该睡了吧。家里有了燕儿。我的确放心多了,像现在这样,一个月只能回去几次,老把桃根放在干妈家里也不是个事。
想到燕儿,就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人。进宫后,我一直努力避免想他。反正也见不到面,想也无益。可是有些东西是不由自主的。你越是压抑,它越是像春天的野草,总想破土而出。
他现在,还好吗?听他那时候说话的口气,开年后也不会去卫夫人的书塾了。那他现在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想不到昔日书塾的伙伴。转眼就各奔东西,谢玄随新册立地太子去了前线。他们走后,还没有战报传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桓济去他的廷尉哥哥衙门里做了书佐;超,这个一心从政的家伙,多半也去了哪个大官兄长或父辈的幕府里,积累他的政治资历。
“诸葛姐姐”
是里间畅的声音。
“什么?妹妹?”我探起身子问。
“你,能到我这里来睡吗?”
“妹妹你害怕呀。”
“嗯,家里地时候,我在床上睡,我的奶妈和丫头都在地下打地铺地。”
真是千金小姐啊,睡觉的时候,床下还得有人打地铺陪着。
“妹妹是不是也要我在你那边打个地铺?”
如果她真这样要求的话,我怎么办?我是丫头出身没错,但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什么彤史了,正七品的官哦,在同为彤史的“同事”床前打地铺侍候,说出去会被人笑话地。
“不是啦,诸葛姐姐,我是说我地奶妈和丫头在我屋里打地铺,你不是我的奶妈,又不是我的丫头,当然不用打了……啊,瞧我又把话说成了这个样子。你当然不是我地丫头,更不可能是我的奶妈了……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
不住笑了起来:“没事,你慢慢说,别急。”
“咳咳咳”,那边清了清嗓子后,终于说:“诸葛姐姐,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睡到我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