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岁岁的,这个岁岁到底是谁啊?!
两只手都收不回来,宫远徵阴沉沉的盯着上官浅的脸,盯着她眼角的那滴泪,面色十分不好看。
吓得一旁伺候的侍女噤若寒蝉,胆战兢兢。
似是宫远徵不再反抗的行为安抚了她,上官浅的情绪明显平缓了不少。
呼吸放缓,也不再试图咬舌了……
手指收回,宫远徵摩挲了下那深深的牙印,眸底晦涩。
“你去医馆将小周大夫唤来。”
再不服药,人可真就要烧傻了……
“是!”
侍女如蒙大赦,匆匆跑了出去。
她还从没见过徵少爷这副模样呢。
被咬的那般重,竟然也没将那位姑娘给扔出去。
小周大夫,是周大夫的儿子。
他一脸懵的被人从被窝里薅起来,还不敢抱怨。
只得苦哈哈的按着宫远徵口述的方子去抓药,煎药……
这一晚,上官浅反反复复的烧,一碗碗药灌下去,小周大夫也是一趟趟的跑,人都快跑傻了。
等到上官浅终于退烧,沉沉睡去,不管是强硬灌药的宫远徵,还是小周大夫都齐齐松了口气。
宫远徵坐在床边的脚榻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看着面前人仍旧轻蹙的眉头,宫远徵撑着下巴瞧她,目光沉沉。
金木已经将女客院发生的事向他汇报过了。
据金木说,上官浅是在开始搜查大概一刻钟后,才突然跑出来和侍卫说云为衫在她房间里的。
只是却言辞闪烁,似有心虚。
最重要的是,云为衫是脸坏了,不是舌头断了,哑巴了。
竟然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过,任由上官浅自我发挥。
这里面要说一点猫腻没有,他才不信!
不过,她们两个单独在房间里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然能够让上官浅气怒攻心到吐血,如今更是陷入梦魇中不可自拔……
算算时间,云为衫刚入宫门就被扣押了,这两人一共也没见过两面,更不可能相熟。
那云为衫是怎么会走那么远,独独去上官浅房间求助?
又知道上官浅就是出身大赋城上官家的小姐,擅长医理的?
宫远徵想着想着,嘴角不由扬起了抹病态的弧度,眼底尽是发现猎物的玩味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