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彻底不再敢有其他心思。
她不像云为衫,她是知道有这个同胞姐姐的存在的。
也了解她心软的性子,和对家人的看重。
要是她现在乖乖听话,说不得到时她一心软,她还有机会活!
想明白了,那女人乖乖说出了云家密道的地图,和城外点竹的暂时据点。
只是她本应在前几日带着上官浅和孩子回来复命的。
如今晚了时间,还一无所获,她也不能保证点竹是不是起了疑心,还在原地。
宫尚角和宫子羽简单合计了一下,明白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当即兵分两队,一个前往云家密道,一个前往据点。
以响箭为号。
或许是点竹从未设想过她亲自教导的孩子会背叛她。
宫尚角和雪重子在临时据点成功堵住了点竹和一个魉,并找到被栓了琵琶骨锁在地牢的云为衫。
突破最后一重心法的雪重子就像是个大杀器,一路横推。
点竹本身武功不算高,与宫尚角尚且平分秋色,可谁让有一个时不时策应的雪重子在呢?
终究是败了。
宫子羽和金繁在云家密道发现了另一个魉。
如今的宫子羽早已今非昔比,虽然武力值照着宫尚角差远了,至少不会拖后腿。
再加上宫紫商担心自家夫君给他们硬塞上的十八般火器,在以伤换命的前提下,将人洞穿在墙壁上,扣都扣不下来。
等接到响箭信号赶去,发现被锁住琵琶骨的云为衫时,宫子羽险些心疼的厥过去。
只恨不得将点竹大卸十八块!
可谁让他出门时答应了雪长老,要将人带回去,让他亲自审问……
宫子羽小心翼翼的将云为衫放下来,紧张的满头是汗,手却不敢抖一分。
云为衫蹙眉,从锁链震动的疼痛中惊醒。
虚弱睁眼,恍惚中看见了宫子羽的脸。
唇瓣干洌,几不可查的喃喃:
“羽公子……”
宫子羽霎时红了眼眶。
将人抱出地牢,刺目的阳光洒下,衬的云为衫的脸色几近透明。
雪重子喂了她一颗雪莲制成的丹药,可作用不大。
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将人带回宫门。
那日,雪长老和点竹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是在长老院外隐隐听到点点竹癫狂的笑声。
点竹自绝,雪长老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后来,云为衫醒来,听说了前因后果沉默了很久很久。
“点竹,是我的姨母。我曾说我师从拙梅,是因为少时,在清风派,确实是拙梅师叔教导的我清风九式剑。”
“姨母曾说,我最像拙梅师叔,也是因此,姨母对我的态度,总是难以捉摸。”
“当年,若拙梅师叔没有下山历练时遇到那个男人,按照计划,应是她与老执刃偶遇,嫁入宫门……”
“姨母筹谋的到底为何,我并不清楚。”
“这些,只有清风派的继任者才能知晓。”
“但好像,是与后山那些异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