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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你会更痛苦,但我……”阿莞说不下去了,她不忍心让容戬一片痴心,却落得误会而终,死也不能瞑目。
“谢谢娘。”墨小然握着缰绳的手紧得指甲陷进手掌,血染红了手中绳子。
他没有要加害母亲,而是要救母亲。
虽然心里的痛加深了千万倍,也越加内疚,越加愧对容戬。
但笼在心里阴暗却随之散去。
不再停留,飞奔而去。
容戬,我一定会救你。
即便是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让你活回来。
轻拍乌骓,“乌骓,你主人受了很重的伤,一定要跑得平稳些。”
乌骓听懂了她的话,路上尽挑平坦的路走,减少颠簸。
乌骓是汗血宝中的极品,速度极快,两边树影飞快倒退,但墨小然仍觉得慢,只恨不得乌骓能飞起来。
墨小然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赶回燕京已经是第二天。
她直奔莫言医坊,到了门口才拉停马,一边解开把她和容戬绑在一起的布带,一边急叫道:“莫大夫,莫大夫……”
莫言听见墨小然叫喊,声音哑得成样子,迷惑地出来,看见墨小然一身风尘一脸憔悴,而容戬毫无气息,吃了一惊,忙奔了上来,抱了容戬下马,往回急跑,一边跑向墨小然问道:“怎么回事?”
“我……”墨小然脸色煞白,声音哽咽,“我刺了他一剑。”
莫言飞快地转头看向墨小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墨小然迎上他迷惑的视线,重复道:“我刺了他一剑,现在用秘术护住他的心脉,可以保他五日性命,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还剩下四天。”
她有求于莫言,就不能有所隐瞒。
“求你救救他,只要能救活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言在抱下容戬的时候,就发现容戬已经没了呼吸,但体温却在,顾不得讯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竟会把他伤成这样,解开容戬身上的大披风。
一眼就看见他胸口上那致命的一剑。
容戬当年染了一身邪毒之时的伤口,和这个伤口形状一模一样。
眸子陡然一暗,“这是你刺的?”
墨小然点头。
“用什么刺的?”
墨小然取出奇迹剑,递给莫言。
莫言仔细看过刀刃,把剑还给墨小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如果这一剑是墨小然所伤,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容戬身上的邪毒,也是拜她所赐?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们储君性命,真是该死。
莫言长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意,仔细查看容戬的生命迹象,以及伤势。
这一查,却查得心冷如冰。
容戬还没有死,但凭着秘术把魂魄封在体内,不让魂魄散去,吊住半口气息,实在也算不上是什么活人。
他是大夫,再高的医术,也不是万能的。
不能把死人变活人。
如果储子死了,那么杀死他们储子的凶手,绝不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