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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安然和傅正的分手太草率,可是她没有发言权,这是安然的私事,再怎么关心亲密的老朋友,在别人感情问题上都不能太指手划脚,而她对席睿南主动热情靠拢,她更不能多说什么,她凭什么阻止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呢?安然却还是有话说“薄荷,现在你和席睿南算是不在针锋相对,这样很好,过去的早该让它过去了,改天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化敌为友”安然苦笑,她知道安然是一片好心。但他和席睿南之间的问题可不是一顿造饭就能解决的。就算今时今日的他已经知错悔改,可他当初对自己犯下的过错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如同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即使能拔除也会留下深深的钉孔。而薄荷心里也存在者钉孔。十五岁以后,她非常讨厌来自异性的亲近或接触,总觉得他们都是目的不纯别有用心,她尤其不愿穿裙子,只要一穿裙子就觉得有几只手在她无遮无拦的双腿上下流地摸索这是那个惊恐万分的夜晚留下的后遗症。大学四年薄荷一直都留短发,总是买宽大的男装配牛仔裤,甚至球鞋都买男款,尽量淡化自己的女性味道,她做得相当成功,系里的男生全对她绝缘,众口一词的说她比李宇春还李宇春,还说跟她搞对象简直就等于是搞同性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然都是因为席睿南。虽然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也因为唐琳那件事错怪了他而有所内疚,但说到化敌为友,她可以不在针对他,但要当成什么事没发生跟他友好往来,这个结怎能轻易解开?不只她相信席睿南也做不到,他心里的怨恨并不比她少

(4)又是一个周末的傍晚,薄荷例行公事地去季家吃晚饭。她不像往常那样有好的食欲,吃的很少,何婉关切的问“怎么菜不合胃口吗?”“没有挺好的,天气太热不太想吃”与她相反季云已经放署假了,活动量大自然味口就好,吃的津津有味。季风也吃的很欢,他出差几天刚回家,说家里的饭就是比外面的香,做的比五星酒店更合味口。听的何婉眉开眼笑,只是一看薄荷食欲不振的样子,眉宇间又浮出以一抹忧色。季云边吃边对薄荷说“薄荷姐姐,你每天对着电脑运动量太少,身体功能受到影响所以才会味口不佳你应该要多一点运动才是,不如从明天开始每天跟我们一起去游泳吧”“谢谢你我不会游泳”“不会可以学,我教你我游得很好的,我跟哥哥从小就跟爸爸学游泳”“可是我对游泳没兴趣”薄荷是不可能去学游泳的,她不穿裙子也从不穿那些暴露的衣服,因为暴露出身体的部分让她感到缺乏安全感,更何况是泳衣,那对她来说简直和没穿衣服一样。季云还是热心无比“那你不想学游泳也可以套上救生圈去海水里泡一泡,夏天泡泡水很舒服的”薄荷继续谢绝“我还是没兴趣,你自己玩吧,玩的开心点”季风看着她诧异地微笑“薄荷人类的天性都亲近水的,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不是小时候被水淹过?”薄荷敷衍的一笑“差不多”晚饭后何婉把薄荷叫到一旁悄声问“妈还是觉得你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上次那桩急事还没有完全解决?如果还需要钱,你只管跟妈开口要”薄荷心中一缓“妈那件事我已经基本解决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那。。。。。如果有需要你随时跟妈说”“知道了,谢谢妈”离开季家时,季风坚持开车送薄荷“我听妈说,你最近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帮忙说一声,别见外啊”何婉会对季风透露几分她的事,薄荷并不觉奇怪,她已经很了解母亲与季风长期和睦相处后培养出的那种不是母子胜似母子的感情。季风很尊重他的继母,对她这个半道上蹦出来的名义妹妹也如同自己的亲妹妹季云一样照顾有加。考虑片刻,薄荷直言不讳“还真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上回安然托帮着找工作的那个老同学,你能继续帮他留意一下吗?”么简单,那当然可以了,安然提出来我都不会拒绝,更何况你,行,我争取一周内搞定,你下周来吃饭就不能再这么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了,让妈看着闹心”薄荷赶紧说“不用这么着急,你慢慢来没关系,因为那同学还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开始工作,他前阵子因意外住院了,才刚出院没几天”“因为意外住院开刀,出了什么事?哦,你那天急着找妈借钱是不是用来交住院费?现在动个手术没有几万块是搞不定的”季风还真是脑子转的快,一下就把那笔钱和手术费联系上,薄荷没有否认也无从否认。“那位老同学和你关系只是一般吧,当初安然想让我帮忙替他找工作你都不肯,这回是不是看在安然的面子出手相助?”“算是吧”其中的缘由薄荷实在不想多说,季风察言观色就不在多问。季风开车把薄荷送到公寓搂下,上楼刚进门安然的电话就打来“薄荷,傅正出事了”两位警察在阿曼的陪同下找到安然的小公寓时,她正准备和席睿南吃晚饭,对着警察满脸莫名气妙。阿曼告诉安然“我加班时这两位警察找到杂志社来了,他们问是不是有一位编辑小姐交了警察男朋友,有重要的事找她,我想他们应该是找你,再以问那个警察果然是傅正,所以就带他们来了”当着席睿南的面安然赶紧声明“警察大哥我和傅正已经分手,请问你们还找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啊?”两位警察诧异万分“什么你们已经分手了?”“是呀前几天刚分的”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半晌无言,安然不由再次询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两位警察锐利的目光刀子般在安然和席睿南脸上轮流刻过,显然有所猜测,顿时没好气道“一个多小时前,傅正在街上巡逻时被车撞了,正在医院抢救。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他的父母,又想办法通知他女朋友,没想到你已经和傅正分手另结新欢,即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呢”话一说完两位警察摔门而去,安然愣了半天追出去询问傅正的伤势,可他们已走的人影都没有。“薄荷我现在心里好乱,怎么一分手傅正就出事了,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提出分手让他精神受到困扰所以出了意外”却时有这种可能,但是安然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薄荷不想给她雪上加霜安慰她“你不要这么想,他是警察有着比常人更强的心理素质,这次意外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薄荷的判断证明是正确的,傅正是因为救一个妇女被失控的汽车撞飞的。安然决定去医院看傅正“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到底还是朋友,他现在在医院枪救,我不能不去看他”“我也去看看,你等着我过来接你”薄荷乘车来到安然楼下她已经在楼下了。薄荷打开车门叫她时突然一抬头,望见三楼的窗口席睿南脸色苍白的当窗而立。两道视线一触,他立刻垂眼转身离开,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窗后。“安然打电话让阿曼帮你一个忙”阿曼能帮我什么忙”“帮你看着席睿南,他不是笨人,应该猜到你和傅正分手他起了催化作用,现在傅正出事,他心里能过意得去吗?搞不好会不声不想一走了知”安然回过神确实如此,是得托阿曼看住他,否则他真会不辞而别,而他拖着手术后虚弱的身体又能去哪里呢?(5)薄荷陪着安然赶到医院时,傅正的父母正好被警车接来。抢救还在进行中,安然陪着傅正地父母坐在手术室门口,压抑着满腔的紧张和慌乱,尽量轻声喜悦的安慰他们。这还是他头一次和他们见面。没想到初次见面竟是在傅正急救的手术室外。傅正的父母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的说;"你就是安然啊,傅正跟我提起过你,我早就想来见见你,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他们自然不知道安然已经和傅正分手,满心仍当他是儿子的女朋友。陪着的几个警察赶紧拿眼色示意安然,那意思很明显是让她不要否认。看了那两个找过他的警察把消息传得很快,傅正的同事大概都知道他们分手了。安然觉得他们太小看他了,使什么眼色,此刻她怎么也不会说破已经分手的事,,否则岂不是给这对不幸的父母伤口上撒盐。将近凌晨时分傅正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出来全身多处骨折,他的脑震荡是最严重的。医生宣布他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过来就靠病人的意志力和运气。这当然不是一个好消息,医生的话还没落,傅父就捂着胸口摘了下去,病房里立刻又是一片混乱。这种情况下安然根本没有办法一走了之。傅母年纪也大了,她作为女朋友怎么可能不守在身旁呢?警队的一干人显然很不放心黯然,有位张警官特意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做思想工作;我们知道你已经和傅在分手,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爸爸已经受到刺激病倒了,如果你在说和傅在已经分手的话,他母亲能接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吗?你到底和傅在好过一场,也不想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都躺在医院了吧?”安然毫不含糊的回答:张对你放心,这点思想觉悟我还是有的,今天晚上我竟然来了就一定好人做到底,我不会走我会留下来陪护傅正。薄荷知道安然的决定后,意味深长的朝他竖起大拇指。安然叹口气;薄荷现在我必须留在医院守着傅正,席睿南那边怎么办?我一时顾不过来他了,而且傅正这一出事,他是肯定不会再留在我哪里了。可他能去哪?他还要人照顾呢。这确实是个问题,傅正的伤势发展无论凶吉安然一时都走不开,那刚刚出院的席睿南要由谁来照顾?薄荷还在沉吟中,安然已经想好办法:薄荷,只能你收留他了。薄荷一怔:什么,要我收留他?“你先别急这拒绝,你也说他住院开刀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才拿钱去救他,既然就了他就负责到底吧。”安然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大作,是阿曼打来电话,说刚把席睿南拦在门口,他果真准备乘着一个人独自离开。薄荷知道黯然的决定后,意味深长的朝他竖起大拇指。安然叹口气:薄荷现在我必须留在医院守着傅正,席睿南那边怎么办?我一时顾不过来他了,而且傅正这一出事,他是肯定不会再留在我那了,可他能去哪?怎么办?阿曼告诉他要走也等我回去交代一声走,还说住了这么几天都没有一声大些就悄悄走掉太不尽人情了,先暂时把他稳住,可他终究不会就留了,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走掉呢?薄荷你说到底怎么办?”席睿南整个晚上都没睡,漫漫长夜过后,他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白,心里的担忧也一点多变深。安然守在医院彻夜未归,显然傅正的情况没有稳定。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他就当面向他辞行并感谢这几天的照顾,如果不,那他就只能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了。他实在很不合适在继续留在这里。昨天阿曼受人之托十分尽责的跑出去拦住他。今天她要去上班,不可能在手住他了他一定要离开。离开以后去哪里呢,席睿南知道自己必须要休养一段时间。他的伤口还在愈合期身体也虚弱,还要按时去医院复查,他的健康条件不允许他像以前随便找个落脚处,那样会让他的伤口感染恶化。离开这里后,他还你去哪里?席睿南下意识咬住下唇,陷入沉思中。。。。隐约听到大门被人敲响,是安然回来了吗?几分钟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可能是阿曼,他慢慢下床,慢慢地走过去开门,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为岑愈合伤口带来的伤痛不允许他自如行动。房门一打开,他意外的看见薄荷的脸。他没有任何表情声音科班机械“安然这里不方便在留你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先到我那里去吧”席睿南完全愣住了,如花石板做不出一丝反应。他来接他暂时去他家由他来照顾吗?他难以置信怀疑自己的听觉和视觉。很久很久他才问道:“为。。。。。。。为什么?”薄荷没有看他垂下头看着脚尖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为什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样。。。。。算是继续负责吗?”“算是吧。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欠我五万块还一个子都没还,要是你偷偷溜掉了我岂不是损失很大,所以还是看着你比较放心”席睿南定定的看着薄荷,眼睛里有这无数复杂的内容在涌动纷飞。。。。。。第二章同居一室(1)波和终是答应了安然暂时先把席睿南接到他的小公寓,他本应拒绝安然这个办法的,却怎的竟被他说服了。最初他用“孤男寡女不已同居一室”为拒绝理由,安然嗤之以鼻“都什么世纪呢你还来这一套,异性合租不认识的男女都一起住呢”安然应该是想起高一时期发生的事,猜测他对于与席睿南同住有所顾忌。再三强调席睿南现在绝对是谦谦君子让他不要担心他会哟什么越轨行为"席睿南至今都没有交过女朋友,说是没意思。他似乎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和阿曼两个美女都让他无动于衷,何况你这副男人婆的模样,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不会骚扰你的”薄荷心中一动良久无声,安然瞄准时机说“不吱声我当你答应了啊”木这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薄荷吧席睿南带回自己的公寓,想到至少一个月要跟他朝夕相处,心里的滋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席睿南的心情应该跟他差不多,一路沉默无语。走进客厅后一看见墙壁上傅家庆的遗像脱口而出“你爸爸。。。。。也去世了”这句问话中的那个字,让她迅速作出反应,回问了一句一摸一样的话:“你爸爸。。。。。也去世了”他黯然片刻“我妈也去世了”非常悲伤的声音让空气中都充满了悲伤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看他一眼,苍白的面孔眼睛微微潮湿。显然妈妈的去世对他是一个莫大打击,带来深刻的伤与痛。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当久病的父亲撒手人寰时,那种锥心刻骨的伤痛让她哭得肝肠寸断恨得神佛共憎。为什么人家的父亲都可以活到桑榆暮年,而自己的父亲却会早早离世?她只做了父亲二十四年的女儿,父亲还曾说过哪怕她活到六十岁依然是他眼中长不大的小女孩。可是她却没有福气继续做父亲的小女儿。——世界上最疼她的那个人去了,从此她在人世上再没有父亲。同病相怜,一阵恻然的辛酸从薄荷心底渐渐浮起“什么时候的事?”“我大二那年,车祸”简单的七个字蕴含无限辛酸与悲哀。她沉默良久“节哀顺变”最普通的安慰之词却赢得他语气中由衷的感激“谢谢”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平和的一次对话。席睿南住进薄荷的小公寓后,她并没有什么被打扰的感觉。他很安静有时候安静像不存在。绝大多数时间他只呆在自己的房间轻易不出房门。而薄荷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卧室里,她的卧室也是她的工作室,平时除了上厕所可以整天不出门。现在当然不行了,有个休养的病人在家,她得每天出门买菜,除了吃饭时两人会在餐厅碰个面,其余时间互不干扰各自为政。薄荷不知道席睿南每天呆在屋里干什么,有次客房门没关严,薄荷去上卫生间她斜眼一瞥,透过门缝看见席睿南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的目光像傻子一样四处散开。稍一驻足她迟疑片刻终究没有敲门进去。只是晚餐桌上,她似是突然想起随口问道“你每天呆在房间很无聊吧,没事可以到客厅来看看电视”她轻描淡写流露的关心让席睿南感到意外,怔了怔他才轻声道“不用了,我怕坐在客厅里你会不方便”薄荷一时不明白“你坐在客厅看你的电视,我在屋里画我的图,你又不影响我,有什么不方便?”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出他的理由“我住在安然家时,有天阿曼迷迷糊糊去上厕所,一时忘了我接住在哪,穿着吊带衫就出来了。。。。。。在客厅迎面碰上。。。。大家都很尴尬。之后,我就尽量呆在消防建立不出来”果然是非礼勿视薄荷下意识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并迅速作出反应“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不相信我回避?你一定觉得我应该色迷迷的盯着他不放财富和真想吧?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席睿南没有说完他想说的话,深吸一口气他硬生生刹到嘴里两个字。那两个字是薄荷筑在他少年时代的耻辱柱。他不服他不认,他无时无刻不痛恨着它。我没那个意思薄荷发现席睿南的敏感比年少时只多不少,她有新解释却词不达意“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反正是容易冲动的性情了。。。。现在到底长大了。。。。有好的改变是好事”席睿南一双眼更加亮的摄人“你是想夸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她看得出他更生气了,气愤她含糊的话语中却明显表达出到哪一种“改邪归正”的意思。他还是和九年前一样,不肯承认自己的错,他坚持昔日种种全是无心之失。但错就是错了无论是什么,他为什么不肯面对这一点?薄荷的性子也不是温和型的,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有丝怒火如火苗般升上心头,言语顿时不客气了“的确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当年一个月时间就进了两次派出所,而两次都差点被人高进少管所,对比今天的良好表现,怎么不算子回头金不换的最佳典型”夹枪带棒的一席话,让席睿南气呆了,他久久无声,只是怒火高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薄荷———突然怕的一声,一双筷子齐齐折断,薄荷一惊旋即啪的一声重重顿下碗筷,双眉一竖没好意地说“席睿南你什么意思?我不计前嫌好心收留你,你倒还给我脸色看,不就是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大实话吗,你要不爱听那你随时可以走”随着他的话,席瑞男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走就走”霍然起身他头也不回带走回房里,走得太快牵动了伤口,他脚步一顿微微弓下上身捂住伤口,深吸一口气继续走,走进房内头重重甩上门,屋内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他在收拾行李了。薄荷独自坐在客厅里,心里充满郁闷,原本是一场好意的谈话,怎么最后搞成这样。气头上他想也不想的赶他走,他真的马上收拾东西要走人,她却冷静了下来。才把人接过来几天就又把人轰走,她这是干的什么事呀?薄荷懊恼自己一时按捺不住的性子,吧局面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怎么办?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客房门打开了,席睿南走出来脸色平静两手空空,他没有看薄荷,径子缓缓走到餐桌前坐下,重新端起饭碗埋头吃起来,似乎刚才的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他一直心平气和的吃着饭。薄荷岛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发呆。慢慢地眼下最后一口饭,席睿南盯着手里的饭碗开了口“我那也不去,我就住在这里。我受伤是因为你而起,你说过你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在我完全恢复之前,你就不能赶我走”去医院看望傅正,安然特意问起席睿南,她没具体说什么只说彼此相安无事。安然性以为真“我早说过他住过去不会妨碍到你,他真的变了很多”薄荷暗中苦笑:改变很多吗?未必。她岔开话题“傅正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安然已经在医院陪了五天了,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这样下去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安然对薄荷说起这些时,摊开双手苦笑“我算是脱不开身了,除非我的良心让够狗吃了,才会在这时不管傅正一家人的死活而离去”“你没有走人不完全是因为你的良心,其实你对傅正还是有感情的。这时候你不可能丢下他一走了之”安然看着病床上的傅正“或许吧,听到他出事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蹦出来”薄荷离开医院时安然特意送她出门,正好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捧着鲜花进来。傅正因为救人的事迹已经贴满各大论坛,很多热心市民带着礼物前来探望他,其中不乏年轻漂亮怀着倾慕之情而来的女孩。安然陪安然走出房门后,在门口立定说“我猜她会在两分钟拿出来”她猜到非常准确,那个女孩果然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脚步匆匆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薄荷用理解的目光目送她“正常,期望值太高,失望值也越大。安然你会留下来,完全是因为有感情的缘故,不过如果傅正真成了植物人,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安然却显得信心百倍“他不会变成植物人的”坚信不疑的语气让薄荷有点惊讶,因为听起来是那么自信。“你这么确定,是不是医生有了最新诊断?”“不管医生的事,他给出的是不容乐观的消息。但是我。。。。。。我有我的依据和信心,傅正一定会醒的,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从医院出来薄荷顺便买了才会去做晚餐。她敲门叫席睿南出来吃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却都不说话,除去碗筷叮当的撞击声,餐厅没有其他声响直到门铃声打破寂静。薄荷过去打开门却见空无一人,正纳闷斜里却突然蹦出一个人来“薄荷姐姐说我呀”薄荷吃了一惊“季云,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去金沙滩度周末,我们全家都去,爸妈和哥哥在搂下车里等你,我奉命上来抓你这个人,那赶快收拾两套换洗衣服跟我走”季云轻快流畅的说了一大通,玩去不给薄荷拒绝的机会,就推搡着他进屋去收拾衣服,一进门她自然而然的看见餐厅里坐着的席睿南,顿时瞪园了眼睛“席老师——你怎么在这?”这个黄昏季家原本计划的合家欢周末游没有成功。何碗本想一家人开心点出去玩几天,为了不被薄荷拒绝,特意准备好后在开车来接她,又特意让季云上来拉她下来。谁知道季云笑眯眯跑上去没多久,却厥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冲下来,没头没脑的就一句“我不起来我要回家”季氏一家不解的问“怎么了?”“薄荷姐姐骗我”“何碗越听越糊涂“她怎么骗你了?”季云不肯详说只是任性的跺脚大嚷“她就是骗我了”然后索性车也不上,一扭身跑掉了。季风赶紧下车一边说一边追“妈你上楼看看薄荷那边怎么回事,季云我负责”何碗满怀好奇的上楼,意外的在薄荷公寓看见一个年轻人,并可及阳台上晾着几间男人衣服。这——————难道薄荷跟人同居了?从来没听说他有男朋友呀!何碗试探的问“薄荷。。。。。这位是。。。。”妹妹负气离开后,母亲紧接着又找上门,薄荷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季云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看见席睿南在餐厅吃饭,看见他脚下穿着家居鞋,阳台上晾着的衬衫,顿时就有所猜测。十六岁的少女不懂得掩饰脸上马上就流露出来“薄荷姐姐,你。。。。。何老师住在一起?”薄荷听出她话里的猜测赶紧解释“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季云听也不听的打断她“你们不是刚刚认识吧?看起来你们应该很熟”这点薄荷无法否认“是,其实。。。。。我们是高中同学”季云一些涨得通红“薄荷姐姐,原来你早就认识席老师,你骗我你骗我”季云的话薄荷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当初指告诉姐姐自己喜欢席老师,她没有说破这件事隐瞒和席老师相识。现在看见席老师和她住在一起,季云深深感觉受到欺骗。薄荷苦笑,不能怪季云。现在对于母亲的问话,薄荷叹口气回答“妈,他是席睿南,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季云刚从今往后,席睿南始终没有参与她们姐妹俩的对话,只是漠然旁观。现在何碗来了他才站起来礼貌的问候“阿姨您好”和婉对席睿南的甚是再出不得外在条件上是在跳不出什么毛病来,很帅气的一个大男孩,就是看起来有些病弱苍白。随口问起才知道是手术后出院没几天,还在休养期间。席睿南大致解释了一些他为什么会借住在薄荷这里,并说“原本是借住在另一个同学租的公寓里,后来不方便在住了,薄荷就好心接我来这住短时间,我本来不好意思打扰的,但这个城市我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只好厚着脸皮来给老同学添麻烦了何碗这才知道薄荷问她借钱的原因,原来是替他付手术费,她几乎确定他是薄荷的男朋友,于是沾满一脸温和的笑意应和道“原来如此,你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了,在这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你也是青州人,什么时候身体好点了,我烧几道青州菜给你吃”“谢谢阿姨”他们俩倒是交谈的不错,薄荷干脆不插话,有着席睿南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跟长者说话倒是斯文客气,分寸拿捏得很好。(3)何碗问明了她想要文明的事情后走了,下楼时心情颇为惋惜。本来对于女儿的婚事她另有想法,她想把季风跟薄荷撮合在一起。她看着季风长大,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和为人,接的很是和薄荷。所以有事没事她总是差季风该博和送东西过来,又让他陪她过生日,满心想着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好日久生情,没想到薄荷不声不响就另有男朋友,看来她的这番心白费了。还好他只是暗中拉拢不曾明说,否则现在季风和薄荷都要感到尴尬。回到车上后,季泽同问起发生什么事让季云那么不开心时,和婉才想起忘了自己上落的初衷,对呀,季云为什么从那里跑出来?难道是因为不高兴姐姐有个帅气的男朋友吗?似乎没道理呀!而且她还说薄荷骗他,怎么骗她了?此刻不方便在上楼找薄荷了,只得先打道回府,回到家后,疾风已经把季云带回来了,她负气的把自己反锁在屋内谁也不见。当何碗告诉季风席睿南住在薄荷那时,季风惊讶的失声道“什么,席睿南住在薄荷哪里?”“怎么,你认识席睿南?”“妈,席瑞男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薄荷生日当天遇到的那个人。他那时正是季云学校这学期钢瓶的见习老师,季云那段时间对他很着迷。薄荷看出来了,马上想办法比他辞职,然后再劝季云别再想他。季云说薄荷骗她,大概是指这件事了”何碗听得呆住,这——岂不是两姐妹在为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吗?怎么会搞成这样?疾风解释“不是争风吃醋,薄荷当时非常讨厌席睿南,我哪次不是跟你说过,她遇见席睿南时非常不愉快。事实上,后来他也一直在处处针对席睿南,据我所知就有两次。他现在怎么又让他住进她家呢?"何碗补充道”席睿南不知是住在薄荷家里,上次薄荷跑来问我借钱也是为席睿南叫住院费“这个补充让季风更是发愣,种种线索连载一起,疾风这才明白安然拖他找工作那个老同学就是席睿南——也就是薄荷千方百计赶走的席老师。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薄荷和席睿南之间具体有什么过节,但她对他那副干净杀绝的做派先生他们的过去极不愉快,可她又帮他叫住院费又接到家里来照顾,到底是为什么?最后还是何碗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断"我想,席睿南应该是薄荷以前的男朋友。她说是高中时的老同学,搞不好还是初恋对象呢。少男少女做容易因爱生恨,他们或许就是这样子,所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才会如乱麻一团纠缠不清”何碗走后薄荷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情,还是头一回见季云发这么大脾气,真不知怎么去哄她。碗筷一放他不想吃了,起身准备回房这时席睿南去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季云为什么说你骗她”“不关你事吃你的饭吧席睿南一副胃口不佳的样子”今天的饭菜不好吃”薄荷听完气的都笑了“嗨,你别蹬鼻子上脸白吃白祝你还有挑三拣四”“我没有白吃白住”席睿南这回没有被他激怒他冷静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前那道伤口“我是因为这道伤口才住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我能继续呆在建筑工地自力更生,才不用吃你堵住你的看你的脸色”这点薄荷不否认,他的眼睛狭义上看向他裸露的胸膛——一个男性的胸膛,宽阔,结实有力,一道暗红伤口趴在上面,不但不难看反倒增添一种很男人的感觉。拨号无端红了脸不敢看下去,慌忙掉过头嘴里发狠说“好,这个是我欠你的,我会好茶好饭伺候你,等你痊愈后马上离开”席睿南毫不示弱“这话等我好了再说”薄荷快要郁闷死了。在这座城市她只有安然一个朋友,满腹郁闷无处述说,只能去找她,反正她现在很空,每天呆在病房里陪着傅正,虽不及时去找都是一招找个准。她去的时候正赶上安然为傅正擦身子,看着黯然用热毛巾轻柔的为傅正擦拭这脸颊,脖子,然后解开衣襟继续擦下去,男性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薄荷一眼瞥见目光被烫了一般慌忙移开,脑子里下意识想起席睿南带伤的胸膛,无端有一次脸红心跳起来。“安然,你天天都给傅正擦身在吗?“是啊”‘不是全身都要擦吧”“当然是全身都擦”薄荷一惊“下。。。。下身也要擦?”“我不擦谁擦,我可以以女朋友身份陪护在这里”“会不会尴尬?”“第一次感到很尴尬,现在不会了”然后安然神秘的压低声音“我告诉你,我觉得给傅正擦身子时提示有感觉的”薄荷惊讶“他有感觉,你怎么知道的,他可是一直昏迷着的”安然双颊绯红“虽然他在昏迷中,但是每次给他擦下身时,他的。。。。那个。。。都会发生变化,他有反应就证明他有感觉”安然的话说得含蓄也模糊,但薄荷不难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听到蓦地红了脸。“所以我坚信傅正一定会醒过来,只要他有感觉,还有反应生命还没有消失,他一定能醒过来”薄荷没能像安然诉成苦,她知趣的先行告辞。她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昏了头,她一直很讨厌男人,也对男人一切都不感兴趣。今天这是怎么啦?先是席睿南探路的胸膛,而后是傅正袒露的胸膛,紧接着是安然的一番话,让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简直可耻,竟然一直想男人的裸体是什么样的。。。。。真是该死。(4)季风打来电话,问她家里是不是没人在?她有些奇怪,席睿南应该在家呀!急匆匆赶回家,季风还在门口等着,一大袋水果放在他的脚下,她一边道谢一边开门让他进屋”席睿南你在不在”片刻后席睿南应声而出“干嘛薄荷愣了一愣”你在呀,哪有人敲门你干嘛不开?他理直气壮“只是你家,来敲门的人自然是找你的,你不在我想我不方便替你招待客人,以免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到时候你搞不好还要怪我,所以就不去开门”薄荷苦笑,还以为她戴上跑出去,原来是这么回事。疾风放下水果袋,客气的和席睿南打招呼“席老师您好,身体好些了吗?"他淡淡地说“还好,谢谢关心,你不用再叫我席老师,我已经与老师这个职业没有关系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那好,我就叫你席睿南了,我带了一些自家果园摘的水果,很新鲜来尝尝吧”薄荷拿了几个番石榴和火龙果洗净且盘,边听季风何席睿南之间的交谈。她听到季风在试探地问起高中时的事情,席睿南却草草带过,饭问起他来“你只是季云的哥哥,不是薄荷哥哥吧?季风听懂了他的意思”名义上都是,薄荷的妈妈是我的继母”席睿南没有再问什么,似乎只有这个问题令他疑惑。薄荷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三个人一起吃,一时都没人说话,场面有些闷闷的。席睿南吃了几片火龙果,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季风何薄荷一眼后,站起身来说“你们慢慢聊他离开后薄荷问“季云怎么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你在过去和他解释一下,明明就是个误会,不要弄成解不开的死结”“我不是不请解释,我是想她在气头上解释也没用,所以等他气消了再去”现在差不多可以去了,那天回家后,我和妈妈轮流给他做思想工作,让她明白你对他绝对没有用心记手腕,就算欺骗也是善意的欺骗。今晚过去吃饭吧,顺便好好跟他说说,,哄哄她应该就能过关了”“晚上过去吃饭?不行,我还要给席睿南做饭呢”“那正好不用做了,叫外卖给席睿南吃就行了,本来应该邀请他一块去家里吃顿饭,可他的身体不方便外出,你又要跟季云解释,带上他也不太好。这回就这样吧,下次再专程请他吃饭好了”薄荷想想也是,于是跑去敲开席睿南的门“席睿南,我和季风出去了,晚饭我一会帮你叫份外卖送上来啊xiruinan当门而立眼光在她和季风脸上飞快掠过带着针尖般的尖锐,一张脸漠然的没有表情“随便”“不吃也请你将就一下,反正我没饿着你就行”这话席睿南干脆不予回应直接关上房门薄荷只能隔着门板最后叮嘱他“一会儿有人敲门你可要开门啊,否则送外卖的被你拒之门外,那就只能饿一宿了”薄荷在季家安抚季云果然比想象中要省力,也不知何婉和季风之前轮流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不再计较她的欺骗,而对她和席睿男的过去异常感性趣,且问得直接了当“薄荷姐姐你和席睿南高中是不是谈过恋爱?他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们后来是不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所以你不愿让我接近他,还想方设法把他赶走了”他的刨根问底,让薄荷几乎招架不住“你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谁跟你说我和他谈过恋爱还因爱生恨什么的”“是哥和妈猜的,他们要我多体谅你的心情,说你绝不是有意骗我的,姐姐他们猜的准不准?你和席老师以前是不是这样?”薄荷避重就轻“云云,以前的事我不想在提,反正你只要明白,我当初那样做绝对是为你好,并非出于私心就好”薄荷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席老师到底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薄荷苦笑“小丫头,这不关你的事”不否认就代表是了,姐姐席老师高中一定很帅,你会喜欢他我一点都不奇怪,可是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呢?实话实说,姐姐你并不很漂亮,打扮又那么中性化,他喜欢你一定有故事吧?”薄荷沉默了,席睿男喜欢她的原因,她一直觉得不纯粹难以启齿,怎么对十六岁的小妹说呢?无论季云如何追问薄荷都沉默以对。八点刚过,薄荷就急着回家,她实在没办法应付季云的好奇心。照例是季风把他送到楼下。开门进屋后她一下呆住了,客厅的饮水机旁,席睿南只穿了一条内裤那只水杯再接水。听到门响他蓦的扭头同样惊愕的愣住了,水顺着他修长手指往下流。薄荷不是第一次看见席睿南只穿内裤的样子,可是这一回一个侧身轮廓冲入眼帘,阳刚的线条自胸至腹一路流畅勾勒——男人的裸体是什么样的?答案彻底无遗的摆在她眼前。薄荷完全呆住了,看着席睿南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关节仿佛都锈死了,根本动不了,但身体里的血液却如潮水般只涌上头,整张脸在充血在发烫。席睿南也如定住一般保持盛水姿势没变,一时间屋里静得出奇,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薄荷回过神来她再次和席睿南大吵起来。她哄着一张脸跑到沙发前,抓起衣服朝他扔去,怒喝道“席睿南为什么不穿衣服在屋子里走"他接住衣服抱在胸前,慌张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镇定下来”我刚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没有到处走,正准备接了水就回房”“你应该穿好衣服再出来,万一我回来撞上会有多尴尬”“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我以为你要到半夜才会回家呢”“我只是去吃晚饭,谁说半夜才会回来,以后无论我在不在家,都不准穿成这样出来,知道吗?”相比她的气急败坏,席睿南显得越发镇定,他的脸上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嘲笑“干吗这么生气,是我被你看了,又不是你被我看了,你有没吃亏,而且刚才你不是看的很投入吗?”薄荷显些被他一句话噎死“我——哪有啊,我是被你吓呆了”如果吓呆的话应该脸发白吧,可你刚才看到脸发红,像猴屁股不要翻脸不认账哦”气头上的薄荷再次下了逐客令“席睿南你现在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应该都好利索了吧,马上收拾东西给我走,此处不变再留你这位大爷”席睿南语气淡然“好没好,你说了不算。过几天我去医院复查,如果医生说我好了我才会走。否则只好请你继续负责了”话一说完他径自回房重重摔伤房门以示对薄荷的蔑视,(5)薄荷觉得自己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把席睿南接过来,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简直是赖上她了。现在怎么办?薄荷决定不干了,她决定收拾行李搬到安然那住,另找个钟点工来替他洗衣做饭。第二天早上,薄荷准备在早餐时对席睿南说出她的决定。他的房间却左敲有右敲也不开,她觉得不对劲拿钥匙开门一看,他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已经烧得人事不省。席睿南突发高烧,薄荷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她找来社区医生,医生仔细诊治过后并替他挂了输液瓶然后叮嘱她:发烧不是因为开刀j引起的,尽可能帮他降温退烧,否则一旦伤口感染会很麻烦。"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薄荷几乎守了席睿南一夜要替他盯着输液瓶;时时喂他喝水;不停替他换冷敷毛巾。为了尽快退烧薄荷用酒精帮他擦手心,当擦到左掌心时一道清晰地旧伤疤爬过整个手心。看到那道旧伤疤薄荷愣了一下,她记得伤疤的来历,当初他以为只是轻轻划上一刀吓唬她,可是现在看来竟是如此深的刀痕,突然间她的心惊悸疼痛了一下。一天一夜后,席睿南体温开始下降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想坐起来。薄荷忙按住他“别动,好好躺着,想喝水是不是,我替你倒”他乏力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想上厕所“那。。。。我扶你去吧”刚站起来虚弱的席睿南又倒回床上。薄荷想了想,跑去卫生间拿了一个脸盆搁在床头,然后转身出去边走边说“你就直接在脸盆里方便吧,一会儿我来倒就行了”脸盆于是成了席睿南的便盆,薄荷进来倒时,席睿南轻声说“麻烦你了了”薄荷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响的洗刷干净后又放回原处。薄荷给他拿来干净衣服和毛巾,示意让他自己换。退出房门去厨房把煲好的冬瓜汤盛出来。估摸席睿南已经换好衣服,她端碗汤敲门进房,却发现他并没有换衣服,他闭着眼近似乎随着了。放下碗筷轻推他一把“醒醒,你怎么不换湿衣服在睡”“不用换了‘席睿南躺着一动不动。薄荷有所察觉“你是不是没有换衣服的力气”席睿南闭着眼像没听见,只是睫毛闪动了一下。看来是被他猜中了,他没力气换衣服。踌躇片刻薄荷对他说“湿衣服薄不换不行,要不你先坐起来我来帮你”她帮着席睿南换下湿衣服,并帮他擦拭身体。小麦色肌肤一寸寸在她指下划过,隔着毛巾也能感觉到结实与光滑,那种无端的脸红心慌又从她的心底窜出来。红着脸乱着心替他换好汗衫后,她实在没勇气继续换下去了。席睿南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目光一直跟着她手在移动,脸上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薄荷拿起内裤搁在他面前“这个。。。。。。我不太方便。。。。你自己换吧”席睿南脸上浮出尴尬低声说“好”次日席睿南的高烧基本退下去。薄荷叶有时间坐在电脑前完成耽搁的工作。轰隆——突然隔壁的一声巨响吓坏了薄荷,她迅速的冲入客房,只见输液瓶架倒在地上,输液瓶摔得粉碎。原来她在隔壁工作太投入,忘了席睿南还在输液。席睿南自己感到异样,发现血液倒流后自己拔针头时把架子带到。薄荷又把医生找来,医生来后把他训了一顿“像你这样看护,病人都会让你搞死”“医生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理亏的薄荷又老老实实守了一天。第三章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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