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冒出来的地板正中央摆着一张面积巨大的圆桌,周围放着几十把椅子,全部整整齐齐地插进桌子下方。
在桌子上,倒扣着艾纳不久前刚刚戴在脸上的蝴蝶面具,同样的图形也出现在四周的墙壁上。高高地印在每堵墙最高处的正中间。
这时温德尔才看清,原来那所谓的蝴蝶形状并不是真的蝴蝶,而是两把像是虫翼一样的匕首部分交叠,而产生的图案。
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图案的设计的确像蝴蝶一样美丽,但更令人感到凛凛寒意,或是剑拔弩张坚不可摧的战意。
温德尔突然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光网上提到的,图里欧帝国中最激进也是规模最大的反抗组织“忒西弥”的典型标志吗?
据说,加勒德亚·里昂正是在这个组织近期最大的目标。
温德尔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看四周随处可见的忒西弥标志。
好家伙,他这是给忒西弥送货上门了吗?
这时,一只雌虫突然敲门进来。
他的目光在加勒德亚身上平静地略过,向阿布戴尔行了军礼:
“报告,凯蓝玛拉大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不日将返回。他来信询问雄主的时间安排,能不能掩护他去下一任务场所。”
阿布戴尔“啧”了一声,点头示意雌虫自己知道了,同时嘴里嘟囔着:“真是麻烦的家伙,居然还要你帮忙传信。”
看雌虫还站在原地,欲言又止,阿布戴尔问:“还有事?”
雌虫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温德尔。
温德尔不明所以地冲着雌虫笑了一下,表达自己的善意。
雌虫受宠若惊地向他也行了军礼,随即鼓起勇气说:
“凯蓝玛拉大人还问雄主的脑袋到底被艾纳长官伤到了什么地步,还记不记得他是我们组织的首领。”
温德尔:“……”
什么?
阿布戴尔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叹气:“你看到了,就是这样。”
“这件事你不要和其他虫说,忒西弥正处在关键的时间点上,不能让这件事分散他们做任务的注意力。”
雌虫又看了一眼温德尔,半是同情半是惊讶地应了下来。
直到他离开并把门重新关好,温德尔的脑子里还在加载自己在短短几句话中听到的信息。
所以说,他来这里不是羊入虎口,而是回到了自己作为首领的组织根据地。
等等。
那他不就是这群反抗雌虫的头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