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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回了脚,走下了天台。
我走出了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
依旧没有人拦我。
我不由得想到,现在的我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究竟是什么呢?我又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也不能被分配到属于港口黑手党成员的任务。我只是凭借自己曾经的地位和身份,被港口黑手党所有的成员暂时接纳着。
那我现在还待在港口黑手党的意义是什么呢?
似乎并没有意义。
我是一个异类一般的存在。
这不可避免的让我感觉到了空虚和迷茫。
从我十五岁那年起,我就在森先生的建议下来到了港口黑手党。我从这里学习接纳陌生人和融入普通人类社会,后来我又将[帮助森先生夺得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之位]定为了第一目标。
一直到森先生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之后,我又负责保护他的安全,照顾他的起居。我所有的人生经历和记忆有一大部分是由港口黑手党组成的,无论是森先生成为首领之前还是成为首领之后,我都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我虽对这个组织没有多大的感情,可当我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它的身上之后,又被人突然将它从我的生命中剔除——那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来到了街边,随便坐到了路边一张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无聊而又呆滞的望着来往的人群。
好像除了我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目标。无论是去逛街,还是外勤出差。甚至是街边发传单,又或者只是去餐厅聚餐——每个人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只有我没有。
我只是一个没有内容的空壳。
没有了港口黑手党的我,好像什么都不是。
我就静静的坐在长椅上看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好像并没有坐多久时间,天就从明晃晃的白天变成了傍晚。
有几个人从我身边经过。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劣质酒水的味道。当他们走过的时候,就摇摇晃晃的自己绊上了我的脚,摔倒在地上。
我本无意于和那几个醉汉起冲突。只是他们在酒精的作用下好像额外的冲动又暴躁,跌跌撞撞的向我扑过来,拳头软绵绵的向我砸过来。
我虽被实验室禁锢两月有余,身体机能也大大下降,但是基本的肌肉记忆还在。灵活躲过了其中一个人的攻击之后,就无奈又迎上了第二个人的攻击。
只是这个人醉醺醺的眯着眼睛,正要用拳头向我招呼过来,就迟疑着顿住了。他努力的睁了睁眼睛,似乎是在辨认我的外貌。在看清了我的样子之后,就乐着招呼同伴向我攻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