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容了我,默许了我。
我得出了如此结论。
我品鉴着这美好经历的余味,内心期待着和森先生的相处。他会不会因此对我的态度更加亲近一些?会不会对我稍微敞开心扉?会不会更加重视我一点,不再对我若即若离?
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难道……后劲有这么大吗?”我的耳畔传来太宰好奇的声音。
“什么?”我下意识的接话,从愣神状态中抽离出来。
“诶?难道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狩先生和森先生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那些事情,才导致狩先生现在这样的吗?”太宰歪头不解,又补充了一句,“嗯,接吻。”
“你在瞎说什么?”我低声喝他。
让太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撞破我和森先生接吻,属实非我所愿。但是太宰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直接说出来,又让我在尴尬的同时有些不自在的赧然。
太宰并不在意我的呵斥,而是指了一下我的餐盘:“狩先生已经四次将空的叉子塞到嘴里了,并且有三次在咬叉子的时候还露出了那种奇奇怪怪的笑容。”
我一愣,顺着他的指向看我的餐盘。原本摆盘应该很漂亮的意面卷已经散乱成一坨,至于旁边装饰点缀的小番茄上也有着几个被餐叉戳出来的空洞,看上去有点可怜。
我用叉子叉住小番茄放到嘴里:“没有的事,别乱说。”
太宰却眯起了眼睛,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我:“那今天去擂钵街做目击调查的时候,狩先生可是走错了三次路哦,心不在焉。”
是的,我的新任务的搭档是太宰。
由于太宰在洞察人心和捕捉线索这方面的天赋确实很高,所以在接下“寻找某敌对组织辱骂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以及寻找他们和境外势力勾结的证据以此借机剿灭他们”的任务之后,我就负责了太宰的人身安全。
他是港口黑手党为数不多的智力型人才,虽然他目前并不属于港口黑手党,对外的身份只是森先生的助手。可首领还是就这样给他下发了任务,他才不会在意太宰的归属权。
太宰的体术其实并不是很好。就算他脑子再聪明,也改变不了他瘦弱少年的体型。如果他遇到什么危险,受损失的还是港口黑手党。所以我就被派来负责保护他了。
于是就像太宰说的那样,在任务的过程中,我恍惚着走错了三次路。这三次路,还都是被太宰扯回来的。
“咳。”我掩饰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啊!难道说——”太宰猛的提高声线,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难道说狩先生其实是为了工作摸鱼,所以才故意走错路的吗?那这样的话,看来狩先生的工作态度也不是很端正呢。”
“太宰,其实你去故意触碰那老化电线的外露铜丝,也是工作态度不端正吧?”我立刻反击,不能让他把工作摸鱼的帽子扣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