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鹦鹉夫人她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坚守在原地,只有瓜瓜慢步上前,“咻——”是冰刀划过空气的声音。
那团生物瑟瑟发抖,它紧闭着双眼,尾巴虽然没有挡住口鼻却将眼睛全部挡住了。
显然是鸵鸟式躲避的典型例子。
寒冷的气息停在鼻尖,它耸耸鼻子,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的想打喷嚏,但是它不敢打出来。
一缕毛发被锋锐的刀刃割断,缓缓飘落,瓜瓜没有砍在它身子上,而是控制着停下来。
刀尖贴着它的鼻子,很快它就被冻出一条晶亮的鼻涕,瓜瓜熟视无睹,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你还要继续装死吗?”
它的尾巴尖肉眼可见的大幅度抖动一下。
“嗷……”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它弱弱的挪开尾巴,怯怯的探出一双棕色的眼睛。
而它的尾巴挪开后,被挡住的背部露出一朵看上去水汪汪的蓝色蘑菇。
它散发着浓郁的水汽,被瓜瓜的天赋影响的变成颗颗晶莹的冰粒挂在它打绺的毛发上。
“?”瓜瓜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会说我的语言吗?”
“干脆杀了吧,又听不懂它在嗷嗷啥,又不知道它有没有危险性。”拳头姑娘大大咧咧的直言。
听懂的它下意识的瑟缩一下,生怕面前这个可怕的人类真的要杀了它,忙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不然就违背规则了……”
它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弱气,到最后的规则那里已经几不可闻。
“会说人话啊,”瓜瓜的笑不达眼底,刀尖下拉抵在它的脖子处,往上挑了挑它的脑袋,吐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背上的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它抻着脑袋,脖子伸的很长,胆小又怕死的它不敢赌这个人类的手稳不稳,于是很努力的想拉开和刀刃的距离。
“我……你们是新入住的镇民吗?”它弱弱的抱住自己的尾巴,“不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就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它的尾巴尖在它的怀里晃晃,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尸体也不见了……被吃掉了,统统都被吃掉了!”
“都会死,都会死,你会死,我会死,镇子,镇子不是镇子,不不不,镇子就是镇子……”
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信息太杂乱了。
瓜瓜望着它那双迅速湿润起来的眼睛,等了一会,发现它仍然沉浸在慌乱的状态里,冷冷的命令道:“说清楚,饲养你的人死了?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它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说什么,可状态却突兀的平静下来,它背后的那朵蘑菇花纹变得十分艳丽,里面的汁水显得愈发饱满:“你们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