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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贾思本来就是一个病重的人,如今疾病不过是被系统强压下去,但身体的基本素质还是不过关,本身就不能熬夜的主,为了费珂硬生生的熬了一宿,随后又是准备地方又是准备材料的,一直忙忙碌碌的。
自己似乎不应该晚上来打扰他睡觉,虽然他以为这个点贾思没睡觉来着。
“不止……还陪了他一个白天。”仿佛知道曼洛伊在想什么一样,贾思慢慢的摇摇头补充。
“也就是说,你刚刚睡下?”曼洛伊惊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贾思的瞳孔微微扩散,呆愣的盯着虚空一个角落,好像曼洛伊说了极其难懂的信息一样,半响才从口齿间挤出一句话。
“是这样的,他没有力量,就和小鸡仔一样一直想要躲在代表安全的翅膀下面。”
连小鸡仔的比喻都出来了,看样子是真的有点神志不清。
曼洛伊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小夜灯关掉,掌心按在贾思的肩膀上,向下施力让他躺到床上,被子一拉将他蒙住。
“先睡觉,睡醒再聊。”
……
他陷入了梦境,在梦中,场景的外轮廓的像素模糊不清,拉开的红色幕布挡住了大半光源,只有被聚光灯照亮的两位主角格外显眼。
其中一位被锁住双手,他正窝在另外一个人的怀里,他的眉毛紧蹙,面部表情上带了些不可置信,他扯着另外一个人的衣角,让那个人不好起身离开,只能维持这个半蹲的姿势待在原地。
“你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待你自己!”
正待在怀抱中的人,他脱口而出的质问,在这个场景中,总能让人联想到一只依赖他人且恼羞成怒的动物,在恼怒之余仗着被其他人宠爱,而肆无忌惮。
不过显然小动物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质问,它们甚至都不会说话。
不过这种类似于小动物的既视感显然取悦了那个掌握局面的青年,他低低的笑出声音,“费珂,这是惩罚,自己做错了事情,被自己惩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灯光一阵变化,从冰冷的白色调慢慢过渡到温馨的橘黄色,被锁住的费珂将脑袋躺到青年的大腿上,由着青年慢条斯理的抚摸他的发顶。
“你的虚弱、你的难堪、你的痛苦,我们都会全盘接受,我们是最亲密的半身,所以你不用在我们面前掩饰自己。”
青年的语调轻柔,目光中却深藏一抹凛利:“至于这一次,我原谅你的放纵,而这之后,你将不会见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直到你真正的醒悟。”
他挑起那根细长的锁链,脸被光影打出一道分界线,光的那半张脸噙着温和的表情,而阴影下,他却毫无表情的扯平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