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我和阿侑一起被妈妈送到了青少年排球俱乐部。”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宫治也记得在排球教室和宫侑比赛每一天每一次的胜负。
“最开始我被老师安排在了二传的位置上。我告诉他说二传手是最厉害的选手才能担任的。”
宫治嘴角一抹苦笑,“阿侑拼命和我较劲,想获得二传手的位置。”
他确实也成功了,宫侑成为了初中最耀眼的明星举球员。
岩泉不知道两人背后还有这段故事,“最初竟然是你担任二传手。”
他擦了擦附近的台阶,示意宫治坐下慢慢讲,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草丛里不知是什么动物逃窜而过,窸窸窣窣的动静在不远的灌木丛响起。
宫治望着天空,仿佛被一肚子困惑迷茫填满。此时的他,竟然觉得一点也不饿。
从出生起,宫治和宫侑就是最为亲密的存在,他从没有对一个“外人”讲过自己的心事。
也许是岩泉具有让人信服的气质?宫治想。
所以,向他倾诉一下也没关系吧。。。。。。
“高中后,我察觉到对比赛的胜负感弱了很多,这不像是我。”
他闭上眼睛,回想之前的自己,“我是一个胜负欲望很强的人。大家都说是我和宫侑相比是因为我成熟。”
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不服输的表现
——正是想要赢,所以才会不允许自己不成熟地输掉。
“这场比赛输得这么惨,我却没有很不甘心。
我想,宫侑现在应当去问天海教练,能不能再来一场比赛吧?或者是追问为什么会输?”
岩泉这才大概听懂这位灰发少年的表述。
——原来是在胜负心上输掉了,感觉自己对排球的爱输给了一直以来并肩前进的双胞胎兄弟。
感觉或许是自己不爱排球了。
“咳咳,”岩泉清了一下嗓子,“可是你依旧非常热爱排球。在场上不愿球落下的表现我们都能够看到。”
他在宫治惊讶的目光下掰着希冀的手指,“一、二、三、四。。。。。。光是我注意到的,你在场上救球就不止七八次。”
其中甚至有五次是为了救球鱼跃或者滚在地上的。
“可,可是。。。。。。”
宫治这么一想,觉得岩泉说得有道理。
“但是我为什么比赛后,觉得比赛输了也没办法,一点也没有不甘心呢?”
岩泉在脑海里仿照着天海平常说话的方式,再配上群里黑尾聊天时带上的语气,猜测道:
“或许是,因为你的对手是你觉得本来就打不过,很大差距的人?
而宫侑心中不这么认为——他还说他要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呢。”
就像是在夏令营,自己和俱乐部一队队员们的比赛输得也非常惨。
可是不仅不觉得不甘心,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再从对方身上学点什么。
“这么说是不是太夸赞自己了。。。。。。”把自己和职业选手比较什么的。
岩泉一后知后觉,刹时间脸红了起来。
宫治没注意岩泉脸上的那一抹红晕,他抓住岩泉的衣角,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