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瑱也知道让一个本就有些内向的女孩子说出这些话实在困难,但他们现在是有记录的。
他到底还是继续问了出来:“你们就做了什么?”
温苗小声地说着:“我们就去……去了酒店,然后一直待到第二天十二点才退的房。中间就那个来着,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有点疼,又很累,就睡到了很晚。”
贺瑱对着外面的闻也打了个手势,闻也自然也将这段录了下来。
他看着测谎仪没动,估摸着温苗没说谎。可从前陈晓礼亦是骗过了测谎仪的,所以如今他也不尽信这些科技产品。
可瞧着温苗的脸上有羞赧,却没有撒谎时候的小动作,贺瑱是紧盯着她确认的,她仍是对贺瑱报以稍稍显得窘迫的笑意。
贺瑱不再询问,而是在心里暗骂了陆何一句。
他话锋一转,又落回了温苗和周志忠的关系上:“你上一次见你继父,是在什么时候?”
温苗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记不清了,应该是有一两个月了。但我也不大确定,我实在是没法子一个人面对他。”
“行。”贺瑱合上了记录的本子,又说,“我们需要采集一些你的DNA样本,可以配合吗?”
温苗点点头,不多言,只摸摸地配合着检验科的采集动作。
直到说了她能闭嘴,她才敢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贺瑱点头默认。
温苗抿抿唇,望了一眼门,又问:“那我可以在这里等陆何下班吗?我已经翘课了,回不回去也不大重要的。”
贺瑱没见过还想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多留的嫌疑人,自然是从善如流地说:“行,那我给你找个会议室你等着他,我今天让他早点走去陪你吧。”
“谢谢!”温苗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像是个月牙儿一样,“您真的就像陆何说的那般好。”
谁不爱听恭维话?
可是贺瑱瞧着自己怀疑的温苗,又有些不好接受了。
不过他的心情也愉快了许多,朝着温苗勾了勾唇,就让闻也带她去找了个空的小会议室坐下。
她还张望了两眼,似乎能从一旁的屋子里看见陆何的身影去。
贺瑱晃悠着到了陆何面前,陆何正在努力工作着去打听更多有关于周志忠的线索,身心投入之时,就挨了贺瑱一脚。
“哎哟!”他刚想骂,回到看到是贺瑱,脏字里面拐了个弯又吞回了肚子里面,“老大,你完事了?苗苗呢?她还好吧,没问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吧?”
贺瑱拉过旁边的椅子就坐下,椅子腿摩擦地板的声音实在难听,但他却充耳不闻:“闻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