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喻岁喉结滚动,片刻,她开了口:“时宴知,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喻岁只是对感情冷漠,但不表示她眼瞎,他眼中深情不似作假,如果是假的,那就只能说他演技好。
摩挲动作不停,时宴知眸色深深,“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她相信,但她不相信他会一见钟情。
时宴知自然是读懂她脸上神情,“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
喻岁说:“没有为什么,直觉。”
时宴知笑道:“这么看来,你的第六感失灵了,我对你,确实是一见钟情。”
喻岁想不通,他们的初见可不是什么好的相遇,这样的一见钟情,她觉得不正常。
时宴知知道她想到了他们酒店重逢的那一天,时宴知没解释,直接说:“喻岁,不要否定自己的个人魅力,你值得。”
闻言,喻岁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她神情还算淡定,“所有的一见钟情,都起源于见色起意,你也是?”
时宴知丝毫没掩饰自己的男儿本色,他诚恳:“我是。”
他的诚实,倒让喻岁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宴知又道:“但我更想和你日久生情。”
喻岁问:“时宴知,你在跟我开黄。腔?”
时宴知勾唇,轻笑出声,他反向揶揄起来:“喻岁,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过你要想,我也可以。”
喻岁被他揶揄的燥意上头,伸手猛地将他推来,“洗洗睡吧。”
梦里什么都有。
时宴知后退一步,脸上笑意浓郁。
喻岁拿起他放在一旁柜台上的房卡,反手插在卡槽里,一秒后,屋内灯光亮起。
时宴知跟在她身后,一起往里走,“你想出去吃,还是把饭叫房间来?”
喻岁抬手按了按发紧的脖子,说:“叫房间吧。”
她懒得再往外跑。
事态一过,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疼,特别是头皮,疼感更明显。
叫完餐的时宴知,一回来,就见喻岁在那揉头,想到什么,他踱步上前,“头皮疼?”
说话间,时宴知已经上手去扒拉她头发,秀发下,能瞧出她发红的头皮,还有发根下,已经凝固的血。
虽然少,但还是让时宴知变了脸,眼底闪过阴冷。
时宴知动作小心,“我去买点药给你抹。”
喻岁说:“没事,不用了。”
并不是她说不用就不用的,说完这话,时宴知直接走了,根本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出了酒店,时宴知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声音阴沉,对里面的人说:“进去了,就不要再让他们出来。”
时宴知是跟晚饭前后脚一起到的,喻岁刚让酒店服务员把吃的送进来,后脚,时宴知就提着药袋回来。
喻岁招呼着他:“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