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即便看不清脸,秦妧都能感受到她的迷茫。
这么多年,秦妧还是第一次听喻岁这样说。
她和楚云的感情,在秦妧眼中,一点男女之间的情谊都没有,就如过家家。
喻岁这说,秦妧知道,她是真喜欢上了。
秦妧语调正常,坦然道:“心动了就上。”
闻言,喻岁眼底的迷茫更浓了。
她知道喻岁的顾虑和担忧,她在电话里宽慰:“小鱼儿,人生道路长长,谁也不知道,也预判不了明天会发生什么,及时行乐才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我知道你心里在怕什么,快乐是过一天,不快乐也是过一天,我们为什么不选一个让自己高兴开心的方式来过?”
“感情的最后一步,我们确实想要一个圆满而美好的终点,但是小鱼儿,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在旅途中体验到了幸福和开心,那就说明这段感情还是值得谈的。”
“如果真到了不合适的那天,大不了我们中途下车,再换一辆车乘,你没必要把自己框定限制在自制圈子里,你得跳出来。”
秦妧一字一顿道:“小鱼儿,你值得更好的。”
喻岁捞过抱枕,抱在怀中,双目盯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喃喃道:“他和他不一样。”
秦妧知道,这两个他分别指的是时宴知和楚云。
同样的,她也知道这个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一个有情爱,一个无情爱。
秦妧说:“你吃饭被噎过吗?”
“……”喻岁知道她想什么。
秦妧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啊。”
“人生旅途那么美好,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断送整片花园啊,这样做不值得,也没必要。”
秦妧说得没错,也有道理,只是她这人比较小心,比较谨慎,想得也多。
她害怕受伤。
下一瞬,秦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接电话?”
喻岁:“不是。”
秦妧:“那是?”
有些诉说的话,喻岁也想找个人倾诉,“他家里住了个女人。”
“谁家?”秦妧反应过来:“时宴知家?”
喻岁道:“对。”
秦妧眸子微瞪,“他想脚踩两只船?!”
话落,喻岁眉心微微蹙起,“不知道。”
秦妧骂了句国粹,“果然是一脉同承,舅甥两人都他么不是……”
骂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秦妧又问:“等会儿,那女人住在你家对面?”
喻岁嗯了一声。
闻言,秦妧替她分析道:“不应该啊,就算他想脚踩两只船,时宴知也不该把女人安排住进同一小区,还住对门。”
追求刺激也不是这么追求的啊
秦妧又问:“你没问时宴知?”
喻岁反问:“问什么?”
问时宴知,这女人是谁!
喻岁道:“我在时宴知面前,义正言辞的表明过,我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你觉得我现在该以什么身份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