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张嘴还要问,程锦然主动替她回答:“你放心,他也没有生命危险。”
闻声,喻岁安心了。
还活着就好。
眸光闪闪,喻岁滞顿几秒,再度开口:“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怎么样?”
炸弹爆发时,她只记得自己被时宴知护在身下,下一秒,直接被震感攻击的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
程锦然道:“等你能动了,就可以去看他。”
喻岁心微紧,她问:“他是不是也没生命危险?”
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肯定也跟时宴知一样,伤的有些重。
作为医生,按理说面对生死应该是很淡定的,但这会,程锦然却有些说不出来。
秦妧及其生硬地岔开话题道:“小鱼儿,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喻岁并没搭秦妧的腔,继续问程锦然,“他还好吗?”
“萧叔走了。”
这话不是秦妧说的,也不是程锦然说的,而是季骆宇。
季骆宇踱步入内,涌入喻岁视线里。
喻岁傻问:“他去哪了?”
季骆宇道:“死了。”
闻声,喻岁脑子轰鸣,喃喃重复:“死了?”
季骆宇点头,“死了。”
喻岁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白如墙面。
秦妧蹙眉不赞成道:“小鱼儿才刚刚醒!”
能别先这么刺激她吗?
喻岁说:“我没事。”
她这模样是没事的样子吗?
程锦然走到秦妧身边,牵起她的手,“我们先出去。”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季骆宇。
季骆宇问了句:“你身体怎么样?”
喻岁答非所问:“他现在在哪?”
季骆宇对上她视线,眸色很黑,薄唇一张,吐出一个字,“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