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哑着声音,“我不喝。”
时宴知态度坚定,“你一直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过度的悲伤,他不单单是怕影响胎儿,时宴知更怕喻岁身体扛不住。
时宴知温声诱导着:“老婆,别让我担心。”
说话间,将牛奶杯送到喻岁嘴边。
“乖,多少喝点。”
喻岁妥协的喝了小半杯。
喻岁手脚都是凉的,血液好似凝固了,流动不了,时宴知一直握着给她暖手。
十个多小时的机程,喻岁眼睛一下都没闭过。
飞机落地,喻岁急切地往外走。时宴知也说不出让她别急的话,全程只能守在她身边,护她安全。
除了机场,喻岁手机响了,她脑子晕晕的,根本就没听到,还是时宴知替她接的电话。
“小鱼儿,你终于接电话了!”
秦妧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时宴知替喻岁回答,“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回国了。”
闻声,秦妧顿了一秒,“你多照顾小鱼儿的身体。”
时宴知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转而有联系了蒋席那边的人,而后对喻岁说:“老婆,苏烟在江城……”要不缓一下再飞。
喻岁都没给时宴知把话说完的机会,顿步,转身又往机场走,“现在就去江城!”
时宴知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唯一有用的就是买票。
等他们到江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冬天昼短夜长,天全黑了。
一路驱车到医院,太平间里很冷,喻岁冻得脸都白了。
当苏烟被推出来时,喻岁情绪瞬间绷了。
“烟,烟……”
喻岁不可置信地看着遗体尽毁的人,心好似被人用铁锤在凿,痛的不能呼吸。
她一直不相信苏烟没了,她告诉自己,是时宴知在骗自己,他在说假话!
但现在……
喻岁不得不去相信这个事实!
悲戚痛哭的声音,瞬间蔓延整个停尸间。
时宴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喻岁,给她一个能依靠的怀抱,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