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号码抵达病房,站在门口,她敲了敲房门。
“谁?”
韦安的声音里面传来。
喻岁推开门,探头,微笑道:“是我。”
四目相对,韦安眼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说罢,忽然想到什么,韦安道:“是韩旭耀联系的你吗?”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除了他,也不会再有人能找上她。
喻岁推门而入,“他担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所以就叫我过来陪你。”
韦安不好意思道:“我没事,你不用过来的。”
喻岁说:“孕妇的事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韦安不好意思的同时,又觉得挺暖心的。
喻岁问:“医生怎么说?”
韦安回:“医生说动了胎气。”
喻岁道:“韩旭耀气的?”
韦安说:“也不全是。”
她自己情绪也不是停稳。
喻岁宽慰道:“生谁的气都不要生男人的气,那纯是自找苦吃,开心的时候理理他们,不开心的时候,甭搭理他们,他们不值得。”
韦安微笑道:“你们也是这么相处的?”
喻岁夸大其词:“时宴知在家就是弟弟,他从来不敢惹我生气。”
韦安脸上有笑,眼中有黯然,“我跟你的关系不一样。”
他们是合法夫妻,而她跟韩旭耀不过是无媒苟合。
她只是韩旭耀生活里的调剂品,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他现在这么在意,不过是兴致正浓。
一旦他腻了,韩旭耀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作为朋友,喻岁觉得自己不该看着韩旭耀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得把他往前推推。
喻岁说:“其实韩旭耀不会跟廖颉结婚。”
韦安道:“他们婚期都订了。”
还怎么可能不结婚。
喻岁道:“他这样做不过是想从他爸嘴里套出他妈妈的位置,韩哥的妈妈被他爸关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
韦安愣住了,这结果是她没想到的。
但是……
是这理由又有什么关系?
在他选择不对自己说实情的时候,那不就正说明了,她的存在就是不重要。
因该没地位,所以自己知不知道,对他来说都不算事。
韦安脸上挂着恬静的笑,“那他牺牲还挺大的。”
这话说的,喻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因为她好像在她脸上瞧见了一抹幸灾乐祸和不在乎的神态。
自己应该是没有瞧错。
点评的话喻岁说不了,她也不能违心的说韩旭耀不跟她说这些,是不想惹她担心。
也是不知道韩旭耀怎么跟人相处的,只会欺负人,都不知道哄哄人。
喻岁岔开话题,“你现在啊,什么都不要想,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照顾好自己的情绪。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