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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人肯定不会仁慈到再派使者护送,那么,要不就是舞蹈队的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往外走,要不就是留在西夜国,从此生活下去。
西夜使者也似查觉出人们的情绪不大对劲,于是赶紧又板下脸来,大声地吼——
“都哭丧什么!临来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沙漠里对变数大,谁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平平安安的,咱干啥给你们那么多钱?”
虽然语气不善,但人家说的也确是事实,舞蹈队的人没了声音,但听得有西夜使者又劝慰道:
“也都别垂头丧气的!谁也不愿意死人,但昨晚那风沙也不是咱们说躲就能躲的!别说是你们这些汉人,就连咱西夜人也都没了一个!”
孤独症的失踪此时被当成案例拿出来说给人听,旁人接受了眼前现实,秦如殇却有点不是滋味。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到底去哪儿了?那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混到使者队中,为何要在救了这么多人之后选择离开?
可惜,这一切答案都无从要去,她只能带着满腹的疑问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也许是直觉,秦如殇越来越觉得,这绝对不只是一次单纯的舞蹈表演。
进入西夜王城
在王后寿宴的背后,一定是有某种阴谋在悄然进行着。
她环看四周,知道一旦有事,怕是再无暇顾及其它人。
到时候也就只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些舞者们以生命为抵押换来的钱财还不知道能不能花得上。
如今想来,那个被她封了穴道关进客栈柜子里的舞姬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
经了那一场风沙之后,这塔达里大漠到是迎来了几天难得的平静。
就连正常吹起的风都比平常小了些,太阳也不太毒辣,一行人走起来虽说不上舒适,但至少也不算艰难。
西夜王城就在她们进入大漠之后的第九天上午出现在眼前,伴着一片绿洲,在这样的黄沙大漠里显得尤为突兀。
人们都是第一次来,几乎除了秦如殇之外所有人都对眼前的景象发出了惊叹。
且不说石窟巨柱的宏伟壮观,单是城外那一大片环城绿洲就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绿洲两旁的土地相当肥沃,不是黄沙,而是真真正正适合种栽的沃土。有水稻小麦耕种其中,甚至还有牲畜在放养。
如此景象完全颠覆了以往沙漠之国在中原人心中的印象,荒凉、神秘、食人血肉、一生被漫天黄沙包围,这些属于中原人心中的西夜已经完全消失贻尽。
取而代之的,是与中原一样的安乐和祥和。
如殇虽说不至于像他们那般大惊小怪,却也对这西夜国的繁荣有些略微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