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个对于我来说特别特别重要的人也被困在死亡的圈圈里,我要是不走这一遭,他就必死无疑。而他若死了……我就算活着也会背上一辈子的愧疚,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这种愧疚也依然还在。”
她起身,轻叹,将面前这些白狼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再开口时,言语里带了祈求的语气——
“让我们过去吧!我们别无选择!”
有东西扯鬼童的脚
谁都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完,那些原本很坚定地挡住去路的白狼竟然一声不吭地开始后退,一直退回到黑暗之中,然后由带头的一声嚎叫,便开始四处隐窜,很快地便从他们的眼前彻底消失。
几人长出了一口气,如殇抬起那只刚才一直在轻抚白狼的右手,只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场梦,很真实,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它的存在。
“走吧!”孤独症上前,轻拍了她的肩头,然后就再一言不发,闷闷地走在前面。
她也不说什么,紧随即后继续往山下走去。
鬼童还是在最后面,三人走得都很快,同时也很有默契地都不出声儿,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脚下,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冲至谷底。
这条路实在是有些漫长,再加上诡异的天相令黑暗加剧,前后左右都看不出太远,让人对距离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好在带路的是孤独症,如殇相信他的辨路能力。再加上只要是还在一路向下,就没有问题。
左右的方向就算是有了偏差也不碍事,他们的目标是下到谷底,至于是往东一点还是偏西一些,都是无所谓的。
走着走着,在最后面的鬼童突然又发出了“嗯”的一声咦问。
然后好像停了一下,跺了跺脚,跟着又继续前行。
如殇没回头,只是用喊的问了一声:
“鬼童怎么了?”
后面的孩子答:
“总觉得那像有什么东西在扯我的脚,但是我看了,却又没发现什么。”
如殇不敢轻敌,虽然在这种情况之下人很有可能会因为神经的紧张而产生一些错觉。
不过他们三个人太特殊了,特别是对于鬼童来说,在他十一岁的生命里,几乎是没有哪一天哪一刻是不紧张的。
把衣服脱下来,快!
所以那种因此而生出的错觉并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她又提醒对方:
“走路的时候尽量高抬腿,然后注意观察一下,看是不是有东西在牵绊。不可以大意,多跺跺地面,发现异样马上跟我们说!”
“好!”鬼童在后面答应着,同时开始大力地踏步。
走了一阵如殇见他没再提之前的事,便也略放下心来。
前面的孤独症走得又开始慢了起来,她条件反射一样把心一揪,下意识地就觉得前面应该是又有事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