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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症神使鬼差般就推窗而入,一直奔到那画像根前,再从头至尾仔细地瞧了一番,更加确定是自己没错。
刚才那女子管画中的自己叫什么?
天冥?
东蜀皇族姓褚,那么,褚天冥,就是他的名字吗?
好像有一段记忆在脑子里不断地翻腾开来,虽然怎么也抓不到头绪,可是却又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娘……如果他就是褚天冥,那之前的女子会是他的娘吗?
她说要报仇,一个是给这画中人,那另一个又会是谁呢?
孤独症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正在拼了命的想要挤开记忆的闸门重新回归正位。
他在画上留下痕迹
可是大门却依然紧闭,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防道。
终于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脑子里能够拥有的,还是自西夜的药坛中站起身之后的记忆。
关于东蜀,关于母亲,关于褚天冥这个名字,他所能有的,仍只是微透着熟悉的陌生。
绕过桌案,直立于那副画像的下方,孤独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抬起手,将食指塞入口中用力一咬。
一小汪鲜血刹时间就涌了出来,渐渐地于指腹上熨开。
孤独症将染了血的手指按向那画的右下角,就像是盖章一样,在画上留下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做完这些,似乎他这一趟皇宫之行就该告一段落。
至少今天没办法再探究下,因为,天就快亮了。
正准备出屋然后原路返回,可人还不等到院墙之下,就听得门外头好像是有一个极轻极急的脚步声在一点点的靠近莲院儿。
那声音很特别,不光明正大,也不磊落风行。
是带着点点小心、试探还有琢磨的脚步,他在听去时,甚至想得到那脚步声的主人该是怎么样一副阴森毒辣的表情。
孤独症立即决定放弃马上离开的打算,转而寻了个隐蔽之处把自己再度藏了起来。
门外来人的动作很利落,若不是碰巧有孤独症在场,怕是没人发现得了这一处异动。
那人就会跟他的到来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如入无人之境。
正想着,宫门外发出了一下极轻的抖动衣料的声音。
随即有人翻墙而过,轻飘飘地落到了一片茶花之中。
阿神
他看到那是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着了一身藏蓝色的长衫,双手修长,比例看去有些许的不协调。
这到还好,深夜行刺这样的事虽算不上普通,可也不是那样骇人听闻。
可是令孤独症感到惊讶的是,在那男子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条足有手臂粗数丈长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