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过年了,皇阿玛今儿个只是问了些家事。”胤禛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哟!云南的贡茶,皇阿玛可是爱极了的。”
太子连连擦汗:
“哎呀老四,你要爱喝,一会儿走的时候我给你装了点儿去。”
见太子这个样子,胤禛不得不问了:
“二哥可是有什么事?”
太子想了想,说:
“老四老十三,你们俩是我的人,我也不瞒你们,你二哥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能找上二哥你呀?”十三明知故问。
太子一摆手:
“你们不要问太多,只要知道现在我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就好,在外边儿处处要当心。”
“什么把柄直得二哥这样?是因钱,还是因官?”胤禛小心地问。
“哎呀,要是因为这些那就好了。我堂堂大清国皇太子,还会怕那些小事儿?行了,总之你们不要问了,以后小心行事即可。”
“那,二哥,你这把柄落在谁手儿了?也让我们俩心里有个数啊。”
太子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要知道落在谁手里那就好了!关健我这不是不知道么!哎呀行了行了,你们先回吧!啊!我这儿烦着呢!”
太子下了逐客令,二人只好告退。
在宫里一路无话,待出了宫,胤祥立即说到:
“看来此事并非太子所为呀?”
胤禛点点头:
“嗯……想办法告诉西娅,让她放心……就说……这事儿已经解决了,让她全当做没发生就好,以后再见着太子,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哦对了!你不要亲自去。”
“好,我明白,我自会找个贴已的人去办,四哥放心。”
“唉!”胤禛长唉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想让那丫头搅到这宫闱朝政里面来呀!……留一片净土……太难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去,最开始的几天,因着西娅总是神情晃忽,偶尔会被秦喜儿训上两声,时间一长,西娅也渐渐不再去想那件事,皇上也没有再召谨珍侍寝。
对西娅来说,她是完完全全相信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已经把事情解决。熟不知,胤禛与胤祥非但没有查出事情的真相,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抓到。
一股蓄势待发的暗流依然在这紫禁城内鬼祟地涌动着,谁都抓不到它的源头。可它却好像是一根毒刺,已然刺进肌肤,只是这毒性何时才会发做……想必只有那下毒之人,才知晓吧!
年气儿越来越旺,从王候将相到平民百姓,都因这即将到来的春节而变得愈发的喜气洋洋。康熙也一样,一些大事小事的,只要不触了规矩不伤了风化,他也都不去计较。
但是有一个人却没有这么好运,那就是索额图。
索额图与康熙是近亲,但也是仗着这层子关系、仗着太子以及故去的赫舍里皇后,跟明珠二人斗了几十年,不想,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因其多次挑唆皇太子,康熙斥他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了宗人府。
在皇帝身边的这阵子也看到了不少类似的事件,可是索额图的事还是让西娅好生难受。都是亲戚,何若这样呢?这皇家还真是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