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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跨下良驹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高抬马头,冲着正前方发出了几声嘶鸣。
卫莱顺目望去,只见前方五六米远的浓浓夜幕中,竟有一白衣男子正端坐于马上向自己望来。
她一下儿心就虚了,就好像有一种做案被抓现形的感觉。
“季莫尘什么时候绕到前头去了?”卫莱心中腹诽,“这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为什么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
不觉间将头低到极限,季莫尘远远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还真是睡熟了,居然连这丫头自己偷偷摸出院子逃跑都不知道。
或者说是太放松警惕了,她说过想要在山间小筑赖一辈子,他就信以为真。
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要走。
说起来,季莫尘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匆匆追来。
他只是在发现卫莱不见之时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恐慌,再又看到自己的马也被骑走,那种恐慌的感觉更甚。以至于他完全不经大脑思考地便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沿着山路留下的马蹄印记急追而来。
“一匹马都知道念旧,你却可以做到连夜出走?”他淡淡地指责去,带了微怒。
卫莱心里轻叹,到底还是要面对面,天知道,她对着季莫尘跟本就下不了跑路的决心。
于是,未语。
对方又道:
“如果就这么走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你要回我的马?”
“嗯?”她抬头,下意识地冲口而出:“靠,弄了半天你是为了一匹马!”
呃……她又冲动了!又对他出言不逊了!
“不是不是!”赶紧解释,“刚才那话不是那样的,我的意思是……是……哎呀!你要是想要马,我现在就还给你!大不了我自己走出这山去!”
太暧昧,老子受不了
季莫尘也无语了,不过对卫莱这态度到是很习惯。也不怒,是无奈地摇头,再向前策了马,直走到与她面对面的位置,这才又道:
“为什么要走?”
这一次卫莱没有回避,有些事情是不论如何也躲不了的,就像那座皇宫,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那蓝映儿欠下的一笔帐是会有人来找她讨回。
“季莫尘!”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正经地与他说话、叫他的名字。“季莫尘对不起,你救了我收留我还给我治伤,可是我要走的时候都没跟你说一声,真的对不起!但是……我非走不可!”
“理由。”他似很平静,一点儿都没有急追而来的疲累。
卫莱点点头,又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伤口,然后道: